四人就近选了一家炒菜馆,孟栀拿着菜单,点了两个素菜。
林笙雨点了份椒盐排骨,朝孟栀眨了眨眼。
林南澈看了菜单,都想点。
最后还是控制着点了份酸菜鱼,“差不多了,我们就四个人。”
顾时宴瞥了三人一眼,又加了个椒盐虾、一扎热饮,才把菜单交给服务员。
等服务员一走,顾时宴瞪着林南澈,“我还没穷到这份上,别点个菜还小心翼翼的。”
林南澈抱怨道,“你说你也真是的,都是兄弟,这么点我请都不行,太伤心了。”
顾时宴说不过他,“行,你请,万一我真过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,行了吧?”
“行啊,有我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你。”
“等着,等我赖上你的时候,到时候别嫌烦。”顾时宴笑着道。
“切~老子怕过啥?”
几人说说笑笑,短暂地忘了烦恼。
顾时宴眉头渐渐舒展,如果时光停在这一刻......
他余光扫向孟栀,她正笑着和一旁的林笙雨说着什么。
白里透红的侧脸对着她,耳边的碎发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小幅度地一摆一摆。
顾时宴告诫自己,不能麻痹在短暂的快乐中,聚餐结束,他需要立刻清醒,因为现实的深渊不会饶过他。
—
孟栀的外公外婆去世较早,但她还有一个舅舅在乡下。
舅舅年轻的时候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,只不过名气不太好,是个讲义气的混混。
外公外婆甚至比他大八九岁的周萍劝过无数次,依旧我行我素。
抽烟喝酒,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吃喝喝,就差触犯法律的事情没干过。
厂子里混几个月,换个地方做门卫,门卫待不了几个月又被炒鱿鱼去超市干搬运。搬运还没转正,又被朋友劝着去学大车跑长途。
年轻的时候没压力,什么都想试一试,快到三十依旧一无是处。
后来外公外婆去世,周萍好说歹说劝他去一家汽车厂做设备学徒,学个三年五载出来至少做个合格的维修工工资也不低。
奈何舅舅前半年乖乖地学,等周萍放松警惕,收到弟弟的一封信。
人却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周萍气的就差报警。
后来的事,孟栀有点记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