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疏忽,杀了那银环,之后没有好好处理。”蒋霁颔首道。
“莽山你亦是没有确定死活。”殷渔补刀。
“......旁的不提,如今咱们得想办法把它揪出来。”于淮舟压低了声音,“总是叫那妖监视着,若哪日真叫它有机可乘,伤了蒋霁如何是好?”
“咱们先吃饭,等秋渡回来。”蒋霁捏住了谢意的手,轻声对众人道,“我将银环妖丹上的妖气压几日,若这几日再出现银环妖气......”
蒋霁与谢意对视一眼,后者垂眸颔首:“吃饭吧。”
谢意心中隐隐不安,若那莽山采用巫蛊之术,不敢与蒋霁正面冲突,那又借银环妖气掩盖自己来到蒋霁身边做什么呢?
难道真是它变态窥探心理作怪么?
游府书房内,烛秋渡和段涛涛共用一张长桌。
“孟轲敦素,史鱼秉直,庶几中庸,劳谦谨敕。”讲课的先生是个清瘦的壮年男子,面上红红的,声音洪亮,“聆音察理,鉴貌辨色,贻厥嘉猷,勉其祗植。”
“这做人呐,应崇尚朴素,秉性刚直,要勤劳谦逊,谨慎检点,懂得规劝告诫自己。”先生手中拿着课本,看了一眼段涛涛,又看向一旁烛秋渡,讲课摇头晃脑,享受得很,“这植啊,是指要立身于不败之地。听人说话,审察其中的道理,见人一面,要能瞧出他的心情......”
“你猜你们先生现在是什么心情?”
游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段涛涛和烛秋渡身后,小声接了那沉浸在自己授课氛围中的先生的话。
“?”段涛涛回头垂眸,对上趴在地上那小人的圆眼,轻声道,“你不乖乖上课,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我把那老头儿布置的功课写完了,过来瞧瞧你。”游桉扯了扯段涛涛铺在坐垫外边儿的衣摆,圆眼有意无意瞧着认真听课不曾回头的烛秋渡的背影,“你还要上多久啊?”
段涛涛摇了摇头,赶着游桉:“想来还要练字的,我听课了,你先去马场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游桉蹙眉,翻身躺在地毯上,头垫在段涛涛坐垫一侧,“我在此处睡一觉,你听完了叫我,咱们再去马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