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舵主,我们得先把这男尸运回衙门。”一个领头的官兵朝众人拱手,将,又瞧了一眼横梁上的白衣男子,“那位是?”
“谢意谢道长。”马馓给他们引见,“若是说捉人你们擅长,要论捉妖,还得靠咱们谢道长帮忙。”
领头的官兵闻言颔首,转身朝着房梁之上拱手道:“谢道长,此事不同于奸贼作恶,官府所及之处有限,还劳您费心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谢意蹲在横梁上朝那领头官兵颔首,又提问道,“从前这边,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命案么?”
那领头官兵垂眸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我当差的这几年没有过,大都是一些奸邪恶人犯案,盗杀之事。”
“如此。”谢意闻言颔首,又偏头看向了那土巢周围的一片狼藉,轻声喃喃,“那它之前,是靠什么生存?”
柳叶眼半垂,盯着横梁之下那滩血迹陷入沉思。
......
一块漂亮的方形锦布被铺在榻上,其上依次摆好了几件衣裳,一对精致银雕包裹的木环,还带了两双合脚的布鞋。
[阿蟒叔。]小黑龙蛇半撑着身子趴在榻面上,瞧着阿蟒面上带笑,手脚麻利的收着包袱,轻轻吐着信子,嘴里已经不见长牙,[咱们明日出发?]
“咱们今日便出发。”阿蟒将包袱打上结,提起来确认了一下,又放到一边儿石台上,回头又停了动作,细长蛇眸眯了眯,看向了榻上的烛秋渡,“小殿下,咱们出行之前,阿蟒能否求您一件事儿。”
[阿蟒叔先说吧。]烛秋渡淡定回话,[若秋渡能做主,自然是乐意帮你。]
“是惊月的事儿么。”阿蟒闻言,走到床榻边石台上坐稳,侧身和烛秋渡商量着,“您也知道,如今阿蟒在宫中,惊月有人顾着,可是若阿蟒一走,惊月没了依靠,乌柏叔事儿多顾不上,那兰絮又是个靠不住的。”
[惊月姐姐,是舅舅下令关的。]烛秋渡轻轻摆了摆自己的尾巴,[秋渡再如何,也不能越过舅舅去不是?阿蟒叔。]
“可若要与王上求情,唉,这事儿说来复杂么。”阿蟒抿唇,认真解释道,“这个事儿啊,还得从那不知好歹的藤青蛇言语侮辱谢道长说起......”
阿蟒娓娓道来,小黑龙蛇吐着信子听得仔细。
[惊月姐姐,的确可怜。]烛秋渡听罢,摆了摆自己的尾巴,发出感叹,又道,[可若照阿蟒叔所说,舅舅并不在意惊月姐姐如何,且禁足也有这般久,舅母亦是向着惊月姐姐,咱们晚一日出发,可借舅母之手帮惊月姐姐脱身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