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。”赵九闻言颔首,看了一眼殷渔,放下面拱了拱手,“上边儿爱民如子,投金重建,官府帮着百姓渡难,没叫疫病蔓延,清河镇池崖那处地势高,没受多少波及。”
蒋霁闻言颔首:“之前曹兄去河岸县做商,分了我二利商股,清河镇有个客栈叫通河客栈,若是顺路,可以去那儿住着。”
“这感情好啊!”赵九乐呵呵的,转身又从木盆里揪出一团面,“若是如此,我便传信叫人去那通河客栈先知会一声,蒋小爷,可有什么信物啊?”
“不必信物。”蒋霁往皮上添着馅儿,摇了摇头,“直接说我的名字就是,他们老板是个船舵主,真名叫马馓,人称马舵主。合股的也就三人,还有曹兄,都是自己人才知道的。”
“得嘞!”赵九点头,“我今夜便传信去,这可是沾了蒋小爷的光。”
“沾什么光呢?”清冽声音传来,院门被推开,谢意站在门口便听见里边儿热闹,笑着提声询问着。
院门推开,他将别扭的小霸王挪进院中,谢意朝院内一瞧。
哎呀,真是不得了,这小蛇怎么坐在自己师兄身边了?
“笃笃。”殷渔见人便起身,用帕巾擦了手边到门口走去,“和你意哥儿买到杏儿酒了吗?”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于淮舟冷漠留下一句,提着酥炸银鱼绕开那黑色身影,便往厨房中走,放下之后又走到水井边。
殷渔追着过去,勤勤恳恳的帮着于淮舟打水,接着面色认真,拉过小少爷的袖子朝后挽。
墨黑长发被金纹戒指半束,一缕长发从耳边滑落,美人恬静,杏眸半垂认真替自己净手,这幅画面谁能受得了?
反正于淮舟受不了,心中气着,又被引诱一下,更气了,咬牙切齿扭过头,可是就是舍不得把自己的手和袖子抽回来。
“啧啧啧。”谢意将手中两坛杏儿酒放进厨房,瞧见两人这又别扭又甜蜜的模样感觉牙酸,“黏糊糊的,再洗就粘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“放手。”于淮舟被说的面上泛红,甩开殷渔,手上水珠也不擦,转身就朝圆桌走去。
谢意看了一眼殷渔,见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小少爷而去,轻笑一声:“殷十七啊殷十七,你也有今天啊,追去吧,愣着干嘛?”
“路上帮师兄说好话了么?”殷渔将剩下干净的半盆水递给谢意。
“说了。”谢意挽起袖子垂眸洗手,“淮舟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,他说了不喜欢的就是不能玩笑的,今日不也是你殷十七自己找的么?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殷渔颔首,大方承认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