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渔如今根本没心思理他,只是抬眸瞧着前边亮堂堂的景色,自我忏悔。
马车行入来的那条小径,车后边儿气氛也不算活跃。
“要不要和我去买些杏儿酒?”谢意偏头看那沉闷的小少爷,轻声问道,“这边儿有杏花园,定是有杏儿酒的,听说酸甜适口,好喝得很。”
“去的。”于淮舟声音闷闷的。“意哥儿去哪儿,笃笃便去哪儿。”
“赵九!”谢意朝前边高喊一声。
“道爷!”赵九听到车后呼喊,连忙拉开帘子朝后答话。
“我和你们少爷去买些东西,你们先回去,谁也不许跟来。”声音伴着马蹄声越来越远,赵九心下了然,这话不是和自己说的。
道爷那句‘谁也不许跟来’,是在敲打马车前那两位主子呢。
马车降了速,可不是被前边儿两匹马压得么。
“......你说你惹他做什么?”
蒋霁听见那马蹄声远去,追上去谢意又要生气,心中烦躁,他当真是忍不了了,恨恨回身转头质问那黑袍道士。
殷渔偏头瞧了蒋霁一眼,没搭理他。
“真是愚蠢。”蒋霁语气掩盖不住的嫌弃,越说自己越气,“好好的过你俩的不行么,你惹他你又开心了么?”
“难得你还有这般觉悟。”殷渔轻笑一声,搭着蒋霁的话,“不过若要说起爱做蠢事,还是你更胜一筹。”
“你也就嘴上厉害。”蒋霁被气笑了,尖牙抵着下唇语气不善道,“若不是我与你动手先生会生气,我早就......”
“做不成,你说什么?”殷渔半垂眸瞧了他一眼,“说我嘴上厉害,你如今不也是逞口舌之能?”
“那又如何?”蒋霁斜眼瞥了殷渔一眼,唇角带着不屑的笑,“我即便逞口舌之能,我有先生疼我,你一惹于掌柜便生气了,你还不是得自己哄么?”
“我真不知道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来你这种话。”殷渔闻言轻笑,“至少我不像你,不用旁人帮着才能进屋,也不会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,毫不顾忌院中他人的哭嚎一夜故意惹来心疼。”
“怎么了?你自己把于掌柜惹生气了不也要我的道士帮你哄吗?”蒋霁怼他,“自己真是瞧不见自己刚刚那副绕着圈儿哄人的模样,你看于掌柜的搭理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