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鸢鸢狐狸眼眨了眨,自从殷渔进屋后,眼神便再没从他身上挪开过。
“真是......”谢鸢鸢不经意喃喃,见殷渔垂眸对她颔首,兴奋地连拍了好几下于礼的大腿。
而后又觉失礼,轻咳一声,将身子坐的端正了些。
介于殷渔的身份,于礼与谢鸢鸢虽然被他许了不跪之权,殷渔对他们也是谦和有礼,恭恭敬敬。
但是夫妻二人说话行事,还是带着几分谨慎的。
于是殷渔不开口,夫妻二人都没有主动说话。
屋内也就于淮舟悠然自得,一会儿瞧瞧这个箱子,一会儿去打开那个箱子,对屋内这尴尬氛围是不知不觉的。
“十七一些心意。”殷渔打破沉默,杏眸跟着那小霸王转,他的年龄算起来比于礼和谢鸢鸢加起来还翻了上百倍,也不好开口称自己晚辈。
“听笃笃说于丈喜爱天球大仪,便选了两个,不知是否合您心意。”
于淮舟左手抱着一个铜镀金的,右手抱着一个金体嵌珠的天球大仪,大咧咧塞到了于礼怀中。
那对待天球大仪粗鲁的姿势,叫于礼心疼的攥紧了自己腿上的衣裳。
“且偶求得一《天官书》,不知......”
“《天官书》!”于礼抱着怀里那两个天球大仪‘咻’的一下站起了身,兴奋地上前两步,“您是说师迁太史的那本《天官书》?”
“是。”殷渔颔首,面上平静,“若能帮上您,也算它值得。”
“嗨呀!”于礼乐的张嘴大笑,眯着眼睛一手夹着一个天球大仪,转身看向正在寻宝的于淮舟,乐的也记不得紧张了,“大儿子,快帮爹爹找找,我这好儿婿送来的书在哪一箱。”
“真没出息。”谢鸢鸢白了于礼一眼,嘴中嫌弃道。
“听笃笃说,丈母擅于账目,十七亦求得一东珠算盘,希望合您心意。”
于淮舟脖子上挂着好几串儿宝石串珠,手中执着那玉边东珠算盘,邀功似的朝谢鸢鸢奔去,双手递在她面前:“娘,做工极好,模样也好看,很配您。”
“......”
谢鸢鸢瞧了一眼那玉珠算盘,自然是心喜的。
可是见自己儿子这副不值钱的模样,做母亲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痛快。
她怕自己这傻儿子被迷得五迷三道的,会被殷渔欺负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