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。”游槐将胞弟往段涛涛那边送了一下,对着段涛涛点了点头,自己上前将那中年大汉的手弄开,瞧了一眼他的鼻子:“某事么,医师路上来咯么。”
“你把沃克里马擦能行不?(你搞快点行不行)”中年大汉用段涛涛递给他的湿润帕巾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鼻血:“来时呛是么梢见额(进来的时候就像没看见我),你得是想乃打?”
“额还么说你。”游槐接过他粘满鼻血的帕巾,在一旁放着的铜盆里搓了搓:“嫩大人,被一小娃弄成这样,你丢人呗呔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中年大汉一只手撑在习武台面上,另一只手捏着自己鼻子,突然没了口音:“他像你小时候,有狠劲儿,敢拼敢闯,条件很好,很好一娃娃。”
“师父,对不起。”段涛涛松开游桉的小手,却被游桉又拉上了,他上前两步和中年大汉道歉:“是我没有及时止损,弄伤了您。”
“么事,么事。”中年大汉冲着漆黑的天空回着话:“你很好,好好跟着我练,将来比你游大哥有出息。”
侧门一医师提着药箱,急急忙忙的跑到习武台旁边,给那中年大汉处理着不停流下的鼻血。
院门被拉开,殷渔坐在院子里看书,身上已经换上了黑金纹鹤寝衣,长发在月光下瞧着黑亮顺滑。
他抬眸瞥了一眼那十指紧扣的两人,不屑的轻笑一声,又低头看书去了:“哼。”
“师兄。”道士挣脱蛇妖的大手,将他胳膊里环着的锦布包袱夺了过来,三两步走过了青石小径,上了石阶,走到了那墨发男子跟前。
“回来了。”殷渔抬眸看他,杏眼里含着笑意,又垂眸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大包袱:“这是去哪儿打劫了?”
不愧是知子莫如……额,知弟莫如哥,谢意心想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柳叶眼冲着他眨了眨,那一脸‘跟着我有惊喜’的模样,倒是真叫殷渔起了几分兴趣。
被白衣道士丢在门口的小蛇难得的安静,就站在门口盯着一黑一白两个道士并肩朝着竹梯走去。
二楼客房,那锦布包袱被打开,杏眼长睫轻轻颤动一下,抿紧了嘴唇。
“我帮师兄换一套寝物。”柳叶眼弯弯的,用的是陈述句,并没有询问殷渔意见的意思:“偶尔出去做些副工,瞧着这套寝具不错,送给师兄了。”
“......”那饱满唇瓣上下碰撞了一下,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