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只要丈夫不在家,箐箐就会做起那个相同的梦来。直到一月过去,丈夫回了家,箐箐才扑倒他怀里大哭一场,丈夫心疼坏了,虽见箐箐无碍,还是找来几个小道来驱魔,焚香设坛。
也许是起了些作用,丈夫在家的几日,箐箐再也没做过那个梦。
过了几日,丈夫为了谋生,又出门了,这次出门很久,箐箐独自一人也没再见自称白郎的男子再来自己梦里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差不多半年后,箐箐已经怀孕有五个月了,一开始都没有什么不对,直到一天夜里,她腹中突然像是被万针扎般的疼痛。
箐箐痛苦的叫喊声吵醒了身旁的丈夫,丈夫夜里去村中请了村医,村医说也许是胎儿太大,将胞宫撑大所以疼痛,开了一剂止痛药,便回去了。
妻子这般,丈夫也不放心,于是赶早出了门,向自己工头请假去了。
没想到自己才走半天,妻子又出事了。
“箐箐......”
一男子坐在榻边,紧紧握住榻上女子冰凉的小手,满脸都是疲惫和心疼,双目通红,眸底泛着水光。
“向大哥,您先喝些水,大嫂已无碍。等苏醒了,休养一段时间,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段涛涛双手端着一杯茶水,举到了榻旁男子面前,柔声细语的劝着。
“涛涛,还要多谢你。”向大哥说罢就要跪下,被段涛涛一把拉住,扶了起来。
“向大哥这是做什么?!”段涛涛面上带着薄怒,偏瘦的身子还没有那男子一半宽阔,却稳稳将那失了气力的男子托起,将他稳稳扶坐在凳子上,语气严肃:“您如今不顾身子,若也病了,大嫂如何是好?您若真的为了大嫂着想,如今就该好好歇着。您奔波一夜,守到现在,您合合眼,我替您守着,大嫂若是醒了,我第一时间叫您来。”
男子似乎抽泣一声,瞬间埋头用手捂住了脸。
丧子又病妻,放谁身上能好受呢?
段涛涛没再纠缠,将茶水放下,出了卧房。
刚掀开隔帘,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桃花眼。
“......游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