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他出来。”
许之谦道完这四个字,便挂了电话。
康小小把手机放回口袋,人是许之谦让查的,该怎么做,自然也是要问过她。而许之谦刚挂了电话,转身,便看见华延之站在身后。
“我没有听见你们的对话,不过我知道是什么事。”华延之递上一杯热咖啡,两人在天台就这么吹着冷风。
许之谦接过咖啡,没有讲话。
“我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,只不过我怕家族不承认,怕她跟着我受苦,也害怕他们用她威胁,和你现在的处境,很相似。”
“她没有伤害过你。”
“对,她没有伤害过我,直到她不在这世上,都是我在伤害她,她割腕的时候,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。”
许之谦更加沉默了,这段往事,他们并不知道,当时为了息事宁人,自然是没人多提的。
“之谦,我很佩服你的勇气,真的,就算你嘴里说着她伤害过你,也的确让你差点丢了性命,但是你还是能说服自己去面对她,帮助她。其实之前你要是没有受伤,顺利接过汇联和城西,老爷子就算再怎么反对,也拿你没辙,老天让你经历这一切,又让你回来,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不懂齐爷的偏执,为什么偏偏是我。”
“你不需要懂,你只要知道,无论如何,他不会动你分毫,想做什么,便大胆去,你的身后,可是有千军万马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,老爷子就算要动她,也不会丝毫不顾及你,他也是知道你的作风,先前就跟我谈过,怎么处理你和她的事。他年纪大了,做事也没以前那么雷厉风行。”
“我只是,做不到看她有一点委屈。”
“许之谦,你想做的事,你就去做,她在等你,你也在想她,不是吗?”
“可是我也做过,伤害她的事。”许之谦想起那晚,自己真的不该那么意气用事。
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感情的事情,我只能给讲讲大道理,细节与决策,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,我是支持你的,不想你也满是遗憾。”
华延之喝了一口咖啡,望了望这座城市。
许之谦似乎明白了什么,又似乎不明白。此时,怀着满腔疑问,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同华延之一起俯瞰这座城市。
华延之本来应是齐爷阵营的,却对她说出了这番话,许之谦唯一能理解的就是,华延之知道一些,他们都不知道的事。
华延之与那个女孩儿的事,她们只是有所耳闻,她们知道的仅仅是那个女孩儿割腕轻生,华延之到的时候,人已经没了,此后华延之并没有再交过女朋友,一心扑在事业上。
帝黄酒店今天最大的厅人满为患,汇联的例矩,无论是合作伙伴,还是子公司,每年的这一天,都会在这里举行酒会,上到公司老总,下到公司职员,都会参加。1号厅是公司行政级别稍高的人物,其余5号厅则是部门职员。当然,老总们的贵驾,还是要一一移步,做开场致辞。
华延之以汇联最高领导人身份上台致辞,许之谦则在一旁看着。她知道,今天的酒会宫一凌作为合作伙伴也会到场,她还没想好,怎么开始她们的第一句对话,好久不见?
在A市她们见过,只是宫一凌睡着了。你好?不行,许之谦正想得出神,脚边跑来一俊俏的小孩。
“爸爸。”小孩抬头看着许之谦,叫道。
而许之谦先是一愣,抬头看见走过来的顾铭,一下子,就明白。
“很久不见了,不抱抱他吗?”肖香道。
许之谦的心简直要融化了,她伸手抱起小天,三年了,小屁孩都长这么大了,当年还能单手抱的,现在只能双手一起上。
“爸爸,你为什么走了这么久?妈妈说你去工作了,可是为什么欧爸爸工作,每天都回来,你这么久才回来?”
小天双手搂着许之谦,很认真的问。
“因为要挣很多很多钱,才能带小天去很多很多地方玩呀。”许之谦的眼眶有些红润,却还是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