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承郡王点头,小声道:“当天晚上就拉到海淀去了。”
齐锡坐在旁边,也是无语。
因伯夫人的缘故,他们家觉罗氏也带了张氏过去王府添了妆。
没有想到勒尔锦丧心病狂,连这点体面也不给女儿留。
增寿眼见着康亲王与安郡王脸色越来越难看,就暗搓搓地看齐锡。
康亲王是齐锡的亲外甥,齐锡这个时候是不是帮董鄂家说说情?
这婚事确实不匹配,可是董鄂家也出了聘金,这逼死宗女的罪名不当扣在董鄂家头上。
齐锡移开眼,不接增寿的示意。
这不是董鄂家跟顺承王府的事。
到底如何处置,真正能做主的也不是康亲王与安郡王。
康亲王没有再搭理顺承郡王,让那奶嬷嬷在一张供述上签字画押,又不厌其烦地问询了当时在新房门里门外的嬷嬷、丫头,得了口供若干份。
相应对照,验证那奶嬷嬷说的就是当时新房里的实情。
等到这些奴婢下人带出去,色勒奇被带了上来,他眼睛乌黑,嘴角也破了,神色惶惶。
康亲王就聘金、嫁妆事宜,重新问了一遍,而后让色勒奇签字画押。
色勒奇拿着毛笔,望向增寿跟齐锡,很是挣扎:“公爷,齐二叔……”
增寿已经明白过味儿来,这董鄂家不是罪人,而是苦主。
他就催促道:“签字吧,总不能让二格格枉死。”
两人都拜堂成礼,二格格已经是董鄂家的人,葬也要葬在董鄂家福地。
色勒奇身体僵硬着,签了自己的名字,按了手印。
还有一人的供述没有拿到。
不管旁人如何,噶礼太太并不无辜。
那是女眷,还是二品诰命夫人,可康亲王与安郡王身份这里,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。
康亲王就对色勒奇吩咐道:“去请董鄂太太过来……”
色勒奇应着,起身出去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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