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刑司郎中讪讪,也没有辩解。九阿哥摆手道:“行了,爷晓得了,下回往御前送信的时候会提一嘴,这所需伙食银钱慎刑司先垫着,回头再叫人补上。”这秋衣确实成问题。
夏天的时候关进来的,眼下穿夹棉衣裳了。等到慎刑司郎中下去,九阿哥晓得,这闲事还得管一管。
总不能真的任由人饥寒生病而死。他就吩咐何玉柱道:“你去三贝勒府,跟找那边的典仪或司仪长,问问三爷留下交代没有,要是没留话,就让他们安排人给马家人添衣裳;要是留了话再说。”何玉柱应了,往三贝勒府去了。
三阿哥与三福晋夫妻都不在,今日贝勒府当值的是一个典仪。何玉柱就传了九阿哥的话。
那典仪记下,就找司仪长商量去了。肯定要往三阿哥处去信,可是眼下信件往返也没个定数,两人就通知马家族人去了。
贝勒府这边的支出,都是固定的,眼下支银子做衣裳时间也来不得,还不如马家族人那边凑凑。
九阿哥这里,在内务府衙门显摆了一圈新腰带、新荷包,就带着十二阿哥出去,跟十阿哥汇合,一起回府去了。
今日府里没有大宴,却有小宴。中午这顿没有外客,就是十阿哥夫妇还有七阿哥夫妇、十二阿哥。
总共是两席,兄弟四个一席,妯里三个一席。没有用自己的膳房,是在前门大街找了一家馆子,订的席面。
隔锅香,舒舒也不例外。自己膳房琢磨出花儿来,也吃烦了,就可着燕翅鲍肚席定了两桌。
除了这两席外,还有一桌广化寺的素席送到宁安堂。眼见着九阿哥穿着大红包似的,七阿哥觉得辣眼睛。
九阿哥却是盯着七阿哥看了好几眼,道:“您这是换季不舒坦?瞧着倒是比前几天看着憔悴了!”兄弟两个上次见面,是五福晋产子的时候,八月二十一,这才六天不见,感觉憔悴不少。
本来就不胖,眼下更瘦了,眼睛都大一圈。七阿哥面不改色,道:“还好。”十阿哥望向七阿哥,看着是有些憔悴。
只是跟这位哥哥不是很熟,也不知说什么。十二阿哥道:“夜不寐,逍遥丸?”七阿哥神色有些僵硬。
九阿哥看着十二阿哥道:“不能什么都逍遥丸,真是夜不寐的,也当开安眠的方子为主。”十二阿哥老实听了。
七阿哥垂下头,耳朵有些泛红。十阿哥在旁,明白过来,想着刚才七福晋容光满面的模样,心里有数。
忍不住想笑。这一对,也是欢喜冤家。这是……做了药渣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