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手从合拢中分开，以逆时针的姿势，在身前画出圆弧。

昆仑镜中，日晷的指针竟也跟着她的手势一起，快速地逆时针旋转起来。

“光阴，逆流！”

……

“我们的胜算有多少？”

“只要我能够摆脱封印，那将会是百分之百。”

暖雪在决战日前夕和自己说过的话，还犹在耳边浮现。

韩战眼睁睁看着，瞳孔泛起黑色漩涡，正一拳向着自己镇杀过来的弗洛格，如同电影倒放一般，收回拳头，向后退去，眼睛瞳孔中的黑色漩涡倒转，然后消失。

一切光阴，都在逆流。

他还看到，被公羊瑾剑斩成两半的詹宁和虞莲，被斩断的身体重新恢复，看到公羊瑾收回出鞘的那一剑。

这还没有结束。

眼前的画面越倒越快，最后快成了一道道光。

这些光汇聚成河。

在韩战脚下，一条金光璀璨的河流奔涌出现，从极远处流淌而下，流向未知。

而他，则好似乘着一叶扁舟，正在逆流而上。

杀戮战场和极恶之城都已经消失不见，周围只剩下无垠星空和金色河流横贯的宇宙。

“暖雪？”韩战下意识地喊了一声。

“我在。”暖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虽然看不见人，但她应该就在自己身边。

“光阴逆流，你不会透支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吧？”

这是韩战最关心的问题。

暖雪的轻笑声继续在耳边响起，语调上扬了几分。

“当然不会。它利用我的天赋，我窃夺它的力量，光阴逆流所需的灵能，都将由它来支付。”

暖雪口中的“它”是谁，不言而喻。

听到这里，韩战放下心来，他又问了自己关心的第二个问题。

“那我们现在又在去往哪里？”

“去杀戮战场的起点，极恶之城的初始，把杀戮本源提前截胡下来。”

“让弗洛格的一切算计，都竹篮打水，一场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