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女转过身来。

没有五官的脸说不出的诡异。

即使是在白天，如此仙境之下，更显突兀恐怖！

韩战的心里咯噔一下，下意识就要出手，但他瞬间又停下，因为现在是白天！

素女作为人类，白天的实力如何？

如果比姜怀族长他们还要强，那自己岂不是以卵击石？
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韩战现在身上混元丹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解除。

他仍然是物理免疫状态。

“我好看吗？”素女仍锲而不舍的问，似乎在等韩战的回答。

韩战不敢回答，他生怕回答错误，对面这张没有五官的诡异人脸，就会从中裂开一道缝，变成一个血盆大口咬向自己。

这样的画面在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。

“咯咯咯。”素女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，“你这外来人倒也有趣，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，我竟从未见过。”

她说罢，随手在身旁幻化出一个画面，赫然正是刚才韩战脑中浮现的裂口女的模样。

“你比神农有趣多了，当初他来到都广之野时，我只从他的脑海中读取到了无数药材，还有无数丹方，真是无趣极了。”

素女能够读取他人记忆？！

韩战先是一惊，他也很快反应过来。

“是幻觉？”韩战下意识问，没想到对面的无脸少女摇了摇头。

“不，不是幻觉。你眼前所见即为真实，我被困在这里悠悠千载，面容五官于我已无意义，”

“虽然没有意义，我的五官也不是自己抹除的，而是在那场灾难中，被虚无吞噬。是神农救下了我，让我留在这儿，等候可以解开谜题之人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韩战脑中很快浮现起昨天看到的画面。

在那个画面里面，除了神农圣师以外，还有数人各自散发着耀眼璀璨的炽热之光，原来在这些人中，便有一个是素女。

韩战想到这儿，愈发恭敬起来，是发自内心的。

他们都是守护这方世界的英雄，无论牺牲与否，都值得尊敬。

“还请素女前辈赐教。”

“好。”素女点点头，然后取出了一把琴，“我的考验很简单，我素来喜欢音律，只是被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。伱便弹奏些有意思的琴曲来，我满意了就算是通过。”

韩战：“？”

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