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他无力地挣扎着，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。

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散之际，他看到“李子昂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，笑容中带着一丝…兴奋？

等等，兴奋？

何雨竹猛然想起预见中的一幕：一个模糊的身影，站在虚拟现实实验室的控制台前，脸上带着同样的兴奋表情，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。

那个身影…不是“李子昂”！

是谁？

是谁在操控这一切？

何雨竹的意识逐渐模糊，但他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
他知道，真相…就在眼前。

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，何雨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，不断地远离他的身体。他努力想抓住些什么，却什么也抓不住。李子昂，或者说，占据李子昂身体的“它”，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，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

突然，何雨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：虚拟现实实验室的控制台，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背影，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。这个背影……很熟悉。

“等等！”何雨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，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它”停下了动作，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他：“怎么？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？”

“你……你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，”何雨竹断断续续地说，“还有……还有别人……”

“它”哈哈大笑起来：“有趣，你都快要死了，还在编故事？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何雨竹努力想说出那个名字，但意识的涣散让他无法清晰地思考。
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，一个身影冲了进来。

“住手！”

是……秦朗？寰宇学院的天才少年，也是何雨竹在学院里少有的朋友。

“秦朗？”“它”皱起了眉头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秦朗没有理会“它”，径直冲到控制台前，快速地输入一串代码。机械臂停止了运作，何雨竹感觉束缚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。

“秦朗……你……”何雨竹虚弱地问道。

秦朗转过身，脸上带着一丝歉意：“对不起，雨竹，我来晚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知道？”何雨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秦朗点了点头：“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李子昂的事情，也发现了‘意识上传’项目的秘密。”

他走到“它”面前，眼神冰冷：“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？你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。”

“它”脸色一变：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