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真,如果她不是冯青,我真的感觉她很可怜,短短的半月,她整个人已经形容枯槁,双目空洞,只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间,聚集了一丝复杂的光晕。
眼前的人,再不是之前那个耀武扬威,飞扬跋扈的母夜叉。
邓建业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,马上起身直冲过来,“小贱人,你来做什么?你给我滚出去!”
迟溪马上将手机的镜头对准了他的那张打脸,拍着他的丑陋表情。
“你来做什么?你给我放下,……放下!”邓建业伸着脖子对迟溪喊着,但是却没敢上前,他是见识过迟溪的身手的。
我看都没看他的嘴脸,疯狗一般吠个不停,满嘴粗鄙。
病床上的冯青到是出乎我的意料,看向我的目光一直都没挪开,但是明显的已经没有了凌厉之气。
冯青的脸已经瘦的都剩了颧骨,眼窝身陷,完全脱像了。她抽了抽嘴角,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。
我不带任何情绪的轻声的问了一句,“你还好吗?”
面对这样重病的她,我终究没能硬得下心肠恶语相加,我的教养告诉我,我不是她。
没想到的是,冯青听到我的这句问,眼里竟然涌出一层雾气,右侧缠满绷带的手努力的抬了抬。
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,最后还是她开口了,弱弱的对我说了一句,“我有钱,用……我的钱,给他……”
她似乎说不下去了,眼角滚下一串浑浊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