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北方的经济状况不好,可去酒吧看看,多少有钱人在挥金如土,多少美女在贩卖青春。要是再看看宾馆,贞操能值多少钱?去工地看看,尊严在生活的窘迫前算什么?去医院看看,在健康面前金钱又算的了什么?如果再去殡仪馆,什么金钱、尊严和健康,又都变的微不足道了。人这辈子,除了生死,其余的事情全都不值一提。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,健康的活着才重要,至于其他的追求,不过是顺便而已。
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酒刚喝了一会,齐志林就进入了状态。他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脑袋,一捋头发就被揪了下来,战远甚至清楚的看到了他白色的头皮。
“你们看看,我现在头都快要秃了,我今年才二十五岁啊,真不知道我哪天会不会突然嘎了。”齐志林面无表情的说,自顾自的倒了酒,端起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战远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,两人的境遇虽然差不多,可自己现在好歹有了条后路,以后也能够保证衣食无忧。
齐志林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摔,“啪”的一声摔了个粉碎,恶狠狠的说道:“我就是搞不懂,为什么这个世道成了这样,老老实实干工作的人没有立足之地,走歪门邪道的人混的风生水起。”
烧烤店的老板探着头看了看,估计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,见三人还安稳的坐着喝酒,他也没说什么,撇了撇嘴后,就继续回去烤串了。
王兵用手拍了拍齐志林的肩膀,说:“现在不都是这样嘛?咱们都是普通人,改变不了任何事情,只能随波逐流而已。”
战远独自回到官道人家的家,把鞋子往地上一甩,就瘫坐在沙发上,酒喝的没有多少,却有点上头。这也难怪,和齐志林在一起聊的都是些负能量,自己也被他带的心情低落了起来。
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,战远打开看了看,居然是张丽发来的消息。“你回家了?”
战远觉得有些头晕,原来租房的附近一个熟人都没有,随便自己怎么折腾。现在买的房子楼上就是张丽家,自己反而要谨慎了,毕竟动静稍微大点,人家就知道了。看来以后陈阳阳过来的时候,都得低调点了,或者干脆去宾馆算了,省的自己还没有结婚,好色的名声就传了出去。
战远回复说:“刚进屋里,你在哪看到我的?大晚上的,你眼神挺好使啊!”
还没等到张丽的回复,又有电话打了进来,居然是刘宝生的,战远有些疑惑,刘宝生一向和自己很少打电话,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倪俊飞沟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