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觉夏给姚掌柜把茶水填满,这才想起问她,“你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?”
“想来就来了,一直想来你家看看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收拾的还算利落。”
能得姚掌柜一句夸,当真不易。
张觉夏乐呵地拿了些点心,和姚掌柜聊起了天。
两个人说起了铺子的事,说着说着就聊起了刘宏。
张觉夏对刘家的事,着实不感兴趣,可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他从大牢回来,如何?”
“反正他们家这个家过得不肃静,跟着他闹事的那几个人,不也同时被关了大牢,刚回家的那两天,还好,没起什么幺蛾子。
我记得好像是腊月二十八,这几户人家的家眷,就和商量好的似的, 去了刘家闹腾。
非要刘宏给他们赔损失费,说是不但误了工,被关了大牢名声也不好了。
刘家不给银子,他们就坐着不走。
刘家为了过年,只得咬牙给了银子。
我听说借了高利贷,才把这银子补齐。”
听到借高利贷,张觉夏心里一颤,“他们家好歹是镇上的富户,家里一点存银都没有?”
姚掌柜把嘴一撇,轻蔑地说道,“家里就是有座金山,也搁不住刘宏这个造法。
还有他那个三儿子,过年的时候,他和他媳妇也没回来。
可要起银子来,一点都不含糊。”
“这个刘三乐和他媳妇,确实不是什么好人!”
“你见过他们?”
“县城碰到过几次。”
张觉夏又把当初在县衙碰到的事说了说。
“啧、啧、啧,刘宏和方兰,可真是作茧自缚!你说他们要是知道,买下铺子的人是你,是不是后悔的要去跳河。”
“跳河倒也不至于吧!”
“怎么不至于,当真是便宜了叶北修这个家伙。不过,腿不瘸了后,倒也算是个好后生了。”
张觉夏的脸皮厚,任姚掌柜怎么打趣,都是脸不红,心不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