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梦云还有些怀疑她这是报喜不报忧,“那,他有没有真的动手伤了你?妈跟你说,家暴这种事,绝对不能容忍,就算他是霍老的孙子,那也不能够动手伤了我的女儿!否则,妈不会放过他的!”
许梦云因为失去儿子的关系,好多年没从丧子之痛里面走出来,这么多年一直有轻微抑郁症,还经常要去接受心理疏导,所以她的脸上总是有一抹淡淡的愁容,给人一种不怎么开怀的感觉,也因此,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谢晚。
谢晚这个女儿,就是她的命根子,这件事她不弄明白,她心里就始终有一个疙瘩。
都说知女莫若母,但是女儿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,谢晚最是明白许梦云此时的心情了。为了让许梦云放下疑虑,谢晚只好将自己割腕的伤口给她看,顺便编了个谎言,“妈,你别听风就是雨的,三人成虎,但事实不是那样的。”
她笑着说道:“我确实是受了伤,但是这是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,好在当时尘绝过来寻我,发现我受伤了,立即就叫人过来帮我处理伤口了,但是我是疤痕体质,所以才留了疤。”
一听说她真受了伤,许梦云就着急了,也顾不上看她是不是说谎了,直接一把抓过她那只受伤的手,反复看了又看,一脸心疼,忍不住瞪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谢晚将手收回来,又抱住了她的腰,“哎呀,人难免有一点磕磕碰碰的……”
谢晚从来没有撒谎骗过许梦云,但是这会儿听了她的话,许梦云却仍有些存疑,“可是宴初他说……”
许梦云皱了皱眉头,傅宴初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,相比起霍尘绝这个女婿,许梦云确实是跟傅宴初更熟,关系也更亲一些,她自认为傅宴初不会骗她,所以她看了看谢晚,道:“你别是报喜不报忧,故意说假话来骗妈的吧?”
“怎么会?”谢晚急了,她也知道,傅宴初是在许梦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,她妈对傅宴初十分信任,这个时候若谢晚说前世傅宴初害得他们谢家一家家破人亡,让她妈不要相信傅宴初这个白眼狼的话,许梦云也不会相信。
所以谢晚只好迂回着说道,“宴初没说错,不过当时他来看我时,我和尘绝正吵了一架,我正气在头上,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……”
许梦云松了一口气,她这个女儿自小任性惯了,喜欢耍大小姐脾气,当时正和霍尘绝吵了架,气在头上说些霍尘绝的坏话也不奇怪,于是她瞪了谢晚一眼,警告道:“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!你不知道妈当时听了这些话,心里有多难过,天天都做恶梦,梦见你被尘绝打了骂了……”
“妈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谢晚连忙抢过话,“尘绝他……他是有哑疾,我们有时候沟通有点问题,但他还不至于这么没品……他就算敢动手,霍爷爷他们也会教训他的……”
说到这个,许梦云就笑了,“这个倒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