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科一共三个实习生，由于陶杨受伤住院，实习生的工作全都落在秦雨销和另一个男生实习生身上。

男生个子不高，性格也沉闷，不知道是哪里人，普通话稀碎，来实习这么多天秦雨销听他说的话不足五句。

秦雨销试过和他沟通分配工作，但他有点我行我素，明明有工作却要站在窗边安静看风景。

秦雨销不打算打碎他的精神世界，最后几乎所有工作都是她自己完成的。

骨科病房住进来一个年逾的老大爷，只会说粤语，秦雨销根本听不懂他呜哩哇啦地在说什么，最后叫来护士姐姐。

原来是大爷他屎尿失禁，随着他人从床上慢吞吞地起来，难闻的味道飘在房间里，只见排泄物铺了半个床。

护士姐姐面不改色地处理，还在搀扶着老大爷的秦雨销脸都绿了，眼前仿佛出现一群小天使在唱天籁，强行屏气才没哕出来。

这一天下来，秦雨销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升华了，晚上还是她值班。

和护士姐姐在食堂吃晚饭时，魏竞踩着人字拖过来，端着餐盘坐在她的旁边，笑眯眯地问，“早上的花喜欢么？”

“你送错人了。”秦雨销喝了口水，“你女朋友在妇科。”

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魏竞解释道，“我和她在一起，是因为我属虎，她属马，她旺我。”

秦雨销，“……”

护士姐姐道，“我们这边是有这种讲究，猪马狗都比较旺虎。”

秦雨销忽然就没什么胃口了，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，“那你离我远点，我属龙，龙争虎斗，我克你。”

“不对啊。”魏竞怀疑起来，“你和陶杨不是一级的实习生么？怎么可能比她大两岁？”

秦雨销信口胡诌，“我们北方人上学晚。”

“哦哦。”魏竞笑起来，“没关系，咱俩也可以龙腾虎跃。”

“啪”一声，秦雨销猛地将筷子拍到桌上，拧眉道，“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
本来上班就烦，连吃个饭这人都在这里苍蝇似的嗡嗡嗡。

“别生气别生气。”魏竞摆手，“我这就走。”

他端着餐盘起身，笑嘻嘻地道，“我明天再来找你。”

秦雨销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