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胸膛起伏，低声喘息，呼吸声不分彼此地交错。

平复过后，林烬桁牵起她的手，“走吧，去吃饭。”

电梯直下负一层车库，秦雨销疑惑，“不在这里吃？”

“嗯。”林烬桁拿出车钥匙，“带你去吃涮羊肉。”

地点在胡同深巷里，入眼皆是五花八门的苍蝇小馆，华灯初上时分，男女老少热闹得仿佛夜市。

林烬桁牵着她轻车熟路地走，在招牌上写着“老姚涮羊肉”的店门口停脚，灯光灿烂的店内生意火爆。

门口迎客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，瞧见林烬桁立即热情地迎上来，“阿桁叔叔！”

他视线新奇地在秦雨销身上滑了圈，笑眯眯地问林烬桁，“你交女朋友了哇？”

“嗯。”林烬桁点了下头，“泉叔呢？”

“在忙呢。”少年带着他们往里面走，“爷爷知道你要来，早早就把位子给你留好了！”

里间由屏风搁成几个雅间，少年熟练地拉开椅子，倒上温水，“你们先坐，我去跟爷爷说！”

秦雨销和林烬桁坐在同一侧，打量着周围环境，外面看着简单朴素，但里面装修丝毫不输商圈的顶级餐厅。

铜锅蒸起热汽，屏风外人声鼎沸，热热闹闹，是具象化的人间烟火。

没一会儿，进来个瘸着腿的老头，将铜锅放到桌上，笑容爽朗，熟络地和林烬桁寒暄，还夸了几句秦雨销，感慨良多。

“时间真快啊，我们桁少爷都有女朋友了。”

林烬桁关心几句他身体怎么样，简单的谈话过后，老头继续去忙了，服务员陆续端来餐品。

秦雨销好奇道，“你怎么和他这么熟？”

林烬桁拆开餐具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上，“他以前在我家做工，后来伤了腿，他就从我家辞了来帮他儿子开店。”

受伤？做佣人为什么会受伤？

秦雨销疑惑，但没问出来，换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，“那他是看着你长大的？”

“嗯。”

锅内的水很快滚沸，林烬桁将切成薄片的羊肉和几样蔬菜下入锅中。

脆骨羊肉几秒就好了，他夹出来放到秦雨销面前的料碟里，“尝尝熟没熟。”

秦雨销没吃过，嚼起来嘎吱嘎吱的，又脆又香，她眨巴眼睛问，“怎么分熟不熟？”

林烬桁，“……”

他又夹了满满一筷子放到她的碟子里，“就这么吃吧，我看你生的都能吃。”

服务员端上来一碟饺子，配了蒜酱。

秦雨销奇道，“你们这里涮羊肉还能煮饺子啊？”

“不是，冬至才有。”林烬桁往锅放牛羊双拼的肉片，“煮好的，可以直接吃。”

秦雨销点开手机看日期，“今天冬至？冬至要吃饺子吗？”

她家里只过几个重要的大节，过了就过了，没有什么风俗习惯的仪式感，导致她对这方面也不看重。

林烬桁给她夹肉，反问，“你们那儿不吃饺子？”

“不是。”秦雨销夹了个白胖的饺子，咬了一口，“应该就我们家没这种习俗，我们家都没人过生日，能活着就行。”

她说的浑不在意，林烬桁却沉默了两秒，“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？”

“不用。”秦雨销专心往嘴里塞肉，“我不过洋节。”

“那也可以要礼物。”林烬桁道，“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。”

“要我妈妈和妹妹平安无事就好了。”秦雨销吞下嘴里的肉，“你快吃啊，看我吃能饱啊？”

她好像什么都不缺，最近吃穿用度都是他给的，女孩子喜欢的衣服包首饰他都给她准备得琳琅满目。

聪明的女孩早就借着这种机会，创品牌开公司搞投资，结识人脉，资源转化，傍着资本顺风顺水，平步青云。

可当捞女也是需要能力的，她不想把精力放在八面玲珑，谋算人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