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只开着一盏晕黄的壁灯。
大概是积累的情绪需要发泄,林烬桁弄的有点凶,像深海里卷起一涛又一涛的海流,裹挟着柔软坚韧的海草在潮汐里漂荡。
秦雨销双手被压制,迷蒙沾泪的双眸间,只留下一片晃动的胸膛。
柔凉的海水浇息所有无名的情绪,两人汗淋淋地相拥,急促的喘息交换,相贴的胸膛起伏不定。
宛如海面上彼此依靠的浮舟与孤岛,熨帖又心安。
洗完澡后,林烬桁将秦雨销从水池里捞出来,用毛巾裹住抱到沙发上,自己换了身睡衣后,给她吹干头发又穿上睡衣。
他做这样的事情时总是妥帖细致,好像有着无尽耐心,秦雨销很难不沦陷在他的温柔里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林烬桁放下吹风机,突然开口,“为什么不想跟我去美国?”
“啊?”秦雨销心头一颤,“我那个……昨天见你阿姨了……”
她不想正面回答问题,支吾着把话题扯开,“她看着好年轻啊,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五十岁了……”
林烬桁唇角抿起,眸光沉沉地盯着她。
秦雨销被他看得如芒在背,无奈妥协,“我怕你以后欺负我行不行?你不是看了如懿传么?年少情深也会走到相看两厌。”
这世上乱花渐欲迷人眼,多得是兰因絮果。
林烬桁掌心无奈地搭在她发顶,“你怎么不看看也有人一辈子相互扶持,不离不弃的呢?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很好很优秀的人。”秦雨销低着头,“我太糟糕了,我不配。”
林烬桁感觉自己一直在对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供暖,堵得他胸口发闷。
他叹了口气坐到秦雨销旁边,“你要不当我眼盲心瞎得了,我看你哪儿哪儿都好,这辈子就非得你不可,离了你就活不了了行吗?”
秦雨销被他逗笑,“干嘛呀,怎么就非我不可了,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。”
“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气人的了。”林烬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额头抵在她的脸侧,嗓音低低地道,“跟我去美国吧,我会安排好一切,绝对不欺负你,你信我一次好不好?”
“我……”秦雨销在这一刻清晰的看见自己内心毫无动摇,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,她的想法都没有任何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