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烬桁被她气得五脏六腑都闷胀,好一会儿才睡着。
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,折腾到现在已经五点多,但窗帘遮光性很好,灯一关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林烬桁睡梦中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手,他慢慢睁开眼。
朦胧昏昧的光线里,秦雨销小猫似的把脸埋在他的掌心,呼吸轻缓均匀,睡得香甜。
他轻轻将手从她脸颊下拯救出来,把人放回原位,怕吵醒她,简直可以用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来形容。
张牙舞爪蛮不讲理的小姑娘睡着了却恬静美好,林大少爷睡前那点闷气散得一干二净。
给秦雨销盖好被子,林烬桁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上午九点多。
他躺回去继续睡,再有意识的时候,秦雨销一条腿搭在他腰上,脑袋枕着他的胸口,还是没醒。
林烬桁无奈极了,她还挺会找地方,这么大的床,睡他身上来了。
他懒得再动,单手捞过手机看起财经频道和大盘走势。
期间秦雨销也不老实,翻来覆去,这蹭一下那拱一下。
林烬桁轻轻按住她的脑袋,柔顺细软的乌发明明只在掌间,触感却仿佛顺着手臂连到心里,整颗心都软了下来。
没一会儿,秦雨销从林烬桁怀里悠悠转醒,一睁眼便是林烬桁俊美锋利的面容。
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反应过来“蹭”一下坐了起来,不分青红皂白地指着他,“你变态!”
林烬桁呵笑一声,“大姐,你自己睡我身上的。”
秦雨销顿住,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,“那你不会把我推开啊!你就是趁机占便宜,你登徒子!”
林烬桁懒得跟她争辩,反正怎么说她都有理,坐起身靠着床头问道,“身体好了?”
“好像是哎!”秦雨销有点惊喜,上下活动着胳膊腿,那种全身跟棉花做的感觉褪去大半,四肢重新归位,除了还有点软外没有别的异常。
这种感觉有点像重获新生,秦雨销下楼吃饭都是雀跃的,结果下楼梯时乐极生悲,药效没退干净的腿一软,整个人倏地前倾。
林烬桁本来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下楼,见状赶忙伸手去拉,指尖只来得及碰到她的一截睡衣。
秦雨销惊叫一声,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林烬桁心脏猛地一颤,飞速下了楼,弯腰双手扶她,“你是废物吗?”
秦雨销疼得抽气,坐起来一抬眼对上林烬桁紧张的神色,一巴掌呼在他胸膛上,“你推我干嘛?!”
林烬桁嘴角抽了抽,这他妈也能怪我身上?!
好在她是从只剩三分之一的地方滚下来的,并没有受什么伤,林烬桁干脆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到餐桌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