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百姓也是安安静静,一言不发。

他们当然不是觉得朱至善如此审理此案很公平,只是不敢说而已。

朱至纯的责罚看起来很重,被判五年,罚了一百两银子,还要鞭责一百。

先不说他害死的是一条人命,这样足不足够赔人家一条命。

要知道朱至善是他堂哥,那大牢里的不也是他的人。

这五年里他会不会被关在大牢里谁知道呢。

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自然是算不得什么。

至于鞭责,人都是自己人,还能伤到哪里去。

所以这责罚对于别人来说很重,可对于朱至纯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。

但一百五十两银子是个大数目,一条人命换这么多钱,对他们穷苦百姓来说还是值得的。

人命本就贱如草芥,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。

而朱至善也早就为朱至纯做好了打算。

这五年他肯定是不能在云山镇的百姓面前露头的,所以他会将他安排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待五年再回来。

眼下天色也不早了,再耽误下午天都要亮了。

连夜审理此案,他已经精疲力尽,见无人有异议,他便一拍惊堂木,说道:“退堂!”

王玉书瞬间落下了泪,可却是不敢哭出声来。

他的儿子就这么没了,活生生的一个人,被人活活打死。

明知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,可他却无可奈何。

因为他们只是农民,哪里敢和官府对着干。

就在所有人都跪着恭送朱至善离开之时,一道低沉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
“且慢!”

朱至善刚起身想离开呢,闻言立即蹙起了眉,循声望了过去。

只见公堂门口围观的百姓已经被清理出了一条路。

赤阳恭敬的候在一旁,随后冷萧寒便缓缓走入府衙。

他面容冷峻,眸光冷漠,一身普通衣裳,却是掩盖不住浑身那凌厉的气势。

面对敌军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人,又怎么会是常人。

朱至善瞧见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所震慑,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