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妃无意识地伸出双手,任由奶嬷嬷给她擦拭。

“这个花桂清很能忍,若不是小姐这法子,还不能让她禁足呢。也不知道王爷瞧上她什么,竟然无声无息金屋藏娇这么多年。”

奶嬷嬷低头擦拭着,见燕王妃没出声,又劝道,“小姐,他不是良人,想明白了就别与过往纠结。”

燕王这几次屡屡示好,表面上似有悔意。

不过奶嬷嬷并不相信。

当年,燕王就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,博得小姐同情。

如今想要故技重施,他是打错了算盘。

燕王妃回过神来,收回手,“当年他既想要纳兰家的势力,又想要温柔小意。当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,被他蒙蔽,一蒙蔽就是二十多年。”

若不是梦中的事情,前面发生的都能对上,她也不会相信那个梦的真实性。

奶嬷嬷想起当年纳兰家族长的评语,“当年老爷就有些瞧不上他,说他成天戴着一张面具。”

“可不是成天戴着一张面具!明明不喜欢我,却为了纳兰家的人脉愿意弯腰,这些年还真是难为他了。”

燕王妃冷笑,“这几天他想故技重施,可惜我已不是当年的我。”

今天花桂清敬茶,她早就想好了。

早上为了给花桂清下马威,特意涂的红指甲,这里面自然也有玄机。

她的指甲上面加了影响人神智的药粉,否则花桂清也不会发狂。

“嬷嬷,清儿那边派几个得力的丫鬟,还有她的家人也要安排好。”

这个清儿前些日子就来了燕王府,就等着今天。

自她做了那一梦之后,已经在着手安排。

清儿和年轻时的花桂清很像,也让花桂清尝尝这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。

“这些都安排好了,就是小姐的嫁妆,如今该怎么办?少的那些,里面都是值钱的物件。王爷说不知道,反正老奴是不相信。”

奶嬷嬷把帕子拿到外面的火盆里销毁,回到厅内又提及那些嫁妆的事情。

“这些东西在花桂清那里,不用怀疑。姜烨母妃出身不好,他向来自卑。花桂清这边小意温柔哄哄,何止是嫁妆,想要我们母子的命王爷都会给。”

燕王妃面色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