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海上横行霸道的大当家,终究受不住,开了口。

他的右手手背上扎了几十个洞,被扎的皮肤已经在渐渐消融。

“这是那个化尸水?”周月娥目瞪口呆,“这怎么办?一会儿不就化没了?”

“那只手,砍了吧!不然不等他说完就没了,得不偿失。”

只要没有血腥,白泾之就不怕。

说完这些,她默默转过头去,“快点儿!月娥姐,你去喊我娘,让她拿着药箱过来。若是这人临死前不能说完,让我娘给他吊着命。”

白玉婵抽出周月娥的大刀,“你快去,我来!”

她比周月娥还利索,手起刀落,大当家没感觉的时候就完成了。

“怕血啊?以后要适应啊!”白玉婵拎着刀走到白泾之跟前,“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。”

白泾之任由白玉婵嘲笑,也不吭声,这确实是她欠缺的。

魏栎在那边碰到周月娥急匆匆朝第一座木房子那里走去,招呼都没来得及打。

他来到这边,看到那人的惨状,“有这种事情放着我来啊!我审讯人向来有一套。”

“现在用不着你,没看已经差不多了,你要是没事闲着去帮我爹。”白泾之被人瞧见窘状,有些不好意思,很想将人快点打发走。

“姑娘家娇弱点怎么了?不用不好意思。”魏栎没有当回事儿,“在我们那边这算啥!大将军那里发了怒,手段可比这个狠。”

“我们怎么能跟银面阎罗比?他在燕州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他杀人不眨眼,小儿夜啼能止哭。银面阎罗是白叫的吗?他就是一个杀神。”

白泾之直接反驳了几句。

她当然知道姜逐厉害。

在太鸣山还有连州境,姜逐手舞长刀。

那个场景,有时候白泾之做噩梦都会梦到。

魏栎讪讪后退,“咋还生气了?我不提了,我去找白叔了。”

认怂之后,他朝第一座房子那边瞅瞅,周月娥已经带着他姑母朝这边过来,“走吧,去找白叔他们,看能不能帮把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