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昭一人忙活,按照白泾之的要求,全部处理干净。

夜色渐深。

他朝着唯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。

偶尔有颗石子从山上滚落,白昭拍拍胸脯,屏住呼吸,“吓死了。”

刚才处理那些人还没什么感觉,置身这样黑暗的环境,有些动静就能吓一跳。

“那些人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?不害怕,那都是假的。”白昭轻声嘀咕着,一直在提醒自己相信科学。

若是他跑的再慢一点,或许能让人相信他不害怕。

等他来到她们休息的地方,心才放下。

“爹,你跑什么?害怕?”白泾之啃着一只鸡腿,瞧见老爹的样子,不由打趣。

“今天处理了那么多人,能不害怕吗?”白昭没有逞强,直接瘫在地上。

“好了啊,赶紧进去收拾一下,身上臭死了。”魏宏绵有些嫌弃,又给周月娥掰了只鸡腿,“收拾完赶紧出来吃东西,还有一只是你的。”

白昭没有说话,直接消失在原地。

魏宏绵还特意看了周月娥一眼,见她没有什么反应,倒是放下心来。

一旁放着韩统领的衣服,还有几页纸张。

最后一页纸上,红色的手印特别显眼。

“泾之,这个东西收好了,万一以后有用呢。”魏宏绵将韩统领的认罪书以及指控书递给白泾之,让她收起来。

“不一定有用,但是这里的舆论可以造势。”白泾之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,不过能不能施展,还要看后续的发展。

“我也读过史书,太高调了容易做出头鸟,你心里要有数。”魏宏绵醉心医学,少时也曾被父亲强制读史书,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书。

“娘,我知道。羽翼未丰,当然是看着别人斗作一团,我从中获利。”白泾之的想法稍微透露了一些,“魏大勇去了明州,好戏就要开场了。”

“你心里有数就行,你爹经商不错,但是勾心斗角这些还是稍微差了一点。”

经商?

周月娥听到这个词抬头瞅了舅母一眼,她舅舅不是读书人,还做过商户?

她越听越不对劲儿,舅母是刺史家的嫡出姑娘,怎么会让她嫁到商户之家。

白家明明是耕读之家,舅舅白昭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。

魏宏绵察觉到周月娥的疑惑,又开始找补,“你舅舅就是帮我管理了一阵嫁妆铺子,管得不错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周月娥知道有不对的地方,并没有张扬。

三人之间的气氛,开始有些沉闷。

“月娥姐,你就不好奇?”白泾之坐到她的身边,开始烤另一只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