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,看上去不像流民,他打扮的破烂,在他四周都是练家子护着他!”
魏大勇作为魏家这一代的十八将之一,眼光老辣独到,这点儿是毋庸置疑的。
他们父子的谈话并没有避讳别人,白泾之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钻出车厢,和他们一起讨论起来。
“那人会不会是燕王世子?昨天晚上和月娥姐一起夜谈礼王府的人就是燕州那边的人。”
听了白泾之的分析,魏大勇连连点头,“爹,在那年轻人身边,宏绵姐说话的时候,那人明显躲了一下,应该是听出她的声音了。”
这回轮到魏六惊讶了,“这个侍卫,你认识?他既然认出我们,为何还要跟着他们走?”
“他的左耳旁边长了一个小耳朵,他虽然用头发遮住了,进我的小队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。”
魏大勇对他印象深刻,并不是因为他的五官与他人不同。
主要是那是个干斥候的好苗子,结果被家主送去了平县。
“莫非他对魏家怀恨在心,绑了燕王世子?”魏六脑补了一出好戏,随后催促,“不行,咱们赶紧出连州城。”
这人要是投了燕州那边,得知他们的身份后,会不会在燕王面前邀功?
现在青铜令的事情皇帝已经知晓,那些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。
魏六甩起马鞭子,让马加快了脚程。
魏大勇今天同以前不同,他喊魏宏绵姐,往常的时候都是阴阳怪气地喊一声姑奶奶。
“看什么,还不进去!别以为你立了几次功我就服你,去无迹塬的路上别惹是生非,别——”
不等魏大勇继续说,白泾之唰地放下帘子,钻进了车厢。
“泾之,你怎么了,为什么皱着眉头?”周月娥发现她的不对劲儿,“还在想刚才那群人?”
“不对,刚才咱们搅乱了礼王的计划,后面该不会是又发生了什么吧!”
白泾之托着下巴,脑海中又推演着泼天的剧情。
“咦,六叔怎么提速了?”魏宏绵后仰,差点摔倒。
“泾之她娘,你刚才说的是真的?他们不是一伙的?那咱们遭这么多罪,真是白遭了?”
周老太还有些转不过弯,那两天她昏昏沉沉的,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