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泾之实在是好奇。
白天急着赶路,短暂休息也是让牛、马吃些草料,只有晚上时间充裕。
“前几天遇到一窝兔子,当时只捉到一只公的,母的和小的跑了,今天咱们在这儿找找。”
周文靠太鸣山吃饭,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,有时候一走就是数日。
在山里的小路,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人了。
好在周家人已经习惯了,并不担心他的安危,周文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。
他儿子周放也会跟着进山,恰巧这几天周放在家中鞣制白狐皮,没有跟着进山。
这窝兔子就活了下去,今晚正好逮来烤着吃。
“野兔子有三窟,当时就我自己不好抓,这次你们守着那三个口。”
周文搓搓手,他不猎点东西手就有些痒。
周放也有经验,他已经把站位安排好,“月娥,你去那边,泾之妹妹你在这儿守着。”
等几人站好,周文就开始行动。
他们三人的站位,都是在草茂盛的地方。
刚入初秋,山里的温度低一些,草的颜色也没有夏季那样鲜绿,反而有些发深。
白泾之蠢蠢欲动,她小时候在乡下长大,她姥爷都是带她玩药材。
那会儿养家兔,喂草已经成了每天的任务,新鲜劲儿没几天就过去了。
她幼时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。
想到曾经学习过的一篇文章,月光下的猹,那个让作者多年后仍旧记忆犹新的片段。
这种参与感,她也会记忆犹新。
白泾之将太阳灯的光调暗一个度,等着兔子出洞。
“堵!”
周文喊了一声,三人同时注意着各自的方向,大气不敢出。
白泾之学着表哥和表姐,重心放低,双手前伸,随时准备着。
几分钟之后,每个方向都有动静。
“应该有不少只!”
周文听力敏锐,判断出这窝兔子不少。
果不其然,周放和周月娥那边确实成堆出来,白泾之这边还没有动静。
两兄妹一手劈晕一个,白泾之叹为观止,周家人真厉害。
“泾之,你那边出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