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泾之带着魏宏绵过来,听到了两人的对话。
“爹,昨晚上真是流民作乱?你在县城听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!”
白泾之蹦跳着来到白昭身边,一双葡萄眼望向长河,天真地问道:
“大哥哥,你们是和那些流民打斗的时候受的伤?流民放火,井坎子村有人存活吗?”
长河笑着打哈哈,“没有活口,烧的干干净净的。对了,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?”
“我去平县城银号换钱,听到掌柜的说子时动手,选中的就是挨着太鸣山的村子。
这挨着太鸣山的村子有五六个,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井坎子村,也没敢大肆宣扬,只我们一家人逃了出来。”
白昭半真半假地糊弄,长河也没有当真。
“对了,你们是井坎子村人,知不知道一户白姓人家?”
白昭戒心飙升,直觉上就是他们家,不过他面上很镇定,“白姓人家不少,不知道说的是哪家?”
“就是那家的儿子娶的是泠州刺史的女儿,那家儿子好像是个读书人。”长河硬是没将白昭和读书人联想起来,实在是白昭此时的形象完全不像读书人。
“那家人,我知道,他们很久没回来了!”
白老太接过话茬,拽着长河开始拉家常,“长这么俊,你成家没有?月娥,你看这小伙子咋样?”
长河被一个老太太扯住肩膀,白昭松了一口气。
“哎,老太太,你先放手。”长河还想继续问,明明魏校尉说过他姑姑一家回了井坎子村,现在这情况是谁在说谎。
可惜他还没继续试探,就被一个老太太缠住。
周月娥是白梅冬的女儿,十五岁,正是说亲的年纪。
刚才魏宏绵在给白梅冬治病,她就在那里固定着帘子,帮忙看着。
直到那边结束,她才过来守着魏宏绵,不是打下手,而是保护这个懂医术的小舅娘。
新来的这群人不是善茬,他们的心都揪起来了。
长河被白老太打乱节奏,没空再打探情况。
周月娥来到白老太身边,提着长河的衣领,轻蔑地将他拽到一边,“别挡着光,在治病呢。”
山洞里的太阳能照明灯已经收了起来,洞口透进来的自然光就能看清。
长河惊骇,这个村姑竟然这么大力气。
“月娥,你看,这个长得俊,你合不合心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