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又心有不甘,继续试探:“这个伤疤你还记得是怎么来的?”

魏宏绵将手缩回去,一脸淡定回答道:

“自然记得!我十二岁那年同怜表妹一起入睡,她不小心将房间点着,后来她逃了出去,我得救后醒来,手上就有这样一个火焰形伤痕。”

秋风徐徐。

魏宏绵的话消散在风里。

“姑奶奶,您现在也没有什么家当,这些书箱、被褥、厚衣服一辆马车就能装好,一会儿您与泾之小姐和二少爷、大小姐先挤一辆马车。”

魏六退了下去。

等人不见了踪影,母女俩才松了一口气。

白泾之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,“娘,你没事吧?”

魏宏绵的脖颈上,皮肤和别处不一样,魏六当时下了狠手。

“没事儿,”魏宏绵安抚白泾之,“这次躲过去,应该就不会怀疑了。”

“他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白泾之刚醒,没有和魏六接触,不知道母亲是哪里露了马脚。

这个魏六,是个心狠手辣之人。

“我猜是白昭私奔,我无动于衷,”魏宏绵轻揉脖子,猜测道,“原身是为爱疯狂的人,我的表现太冷静。”

“确实,那本手札上字里行间的内容都是伤感与苦闷,确实表现的太冷静。”

白泾之上学时的成绩出类拔萃,对文字更是敏感。

魏宏绵这个大小姐的无奈与求而不得的心酸,她看了都有些同情。

“这次蒙混过关,后面还会有试探。

魏六跟着魏老爷子上过战场,心思缜密心狠手辣。

咱们以后还要小心些,到时候我就装作受不了打击性情大变。

至于你......”

魏宏绵轻抚白泾之额头上的肿包,想了一个主意:

“要不你就装失忆吧!

这个肿包也推到那个白昭身上,他当时想抢你身上的玉坠子,失手将你打伤。”

白泾之闻言,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玉坠子,点头应是。

紧接着她又说出心中疑虑,“娘,你说我爹会不会就是那个私奔的白昭。不对,这个身体的爹确实是白昭,那人有没有可能是我爸?”

“我之前也有过怀疑,这么久了白昭也不见回来,我已经不敢奢望,或许你爸在现代好好活着。”

魏宏绵言罢,眼皮耷拉瞧向脚尖。

“娘,这也是好事儿。

我爸在那里好好活着,把我们的一起活着。”

白泾之已经察觉到自家母亲的情绪波动,只能出声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