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落入了陈阿彩的眼帘。
她的步伐加快,就在胖女巫察觉到逼近的足音,立刻收敛起刻薄的表情,假装关怀地想要扶起母亲,“哎呀,月红婆婆,你这般神志恍惚,真可怜啊,怎么坐在地上,地上凉,快起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陈阿彩冷漠如霜,已站在胖女巫面前,双手猛然发力,将她推撞在树干上,纤细的手指如蛇缠绕住女巫的喉咙,紧紧勒住。
胖女巫惊恐于突来的变故,挣扎着喘息,粗短的手脚乱舞,但陈阿彩面对攻击面无表情,手指更紧地锁住她,女巫瞪大的眼睛充满恐惧,脸色在红白之间变换,下一秒似乎就要因窒息而命悬一线...
"谁胆敢欺凌她。" 陈阿彩放开缠绕在护工肩头的手,双拳紧握,青筋暴露,怒不可遏地挥出一拳,直击对方胸口。
肥胖的护工似乎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击,她肥硕的身躯撞向树干,虚弱地滑落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,痛苦地哀嚎求饶。
陈阿彩步步紧逼,再次抓住护工的衣领,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,语气冰冷而坚定:"告诉我,为何要伤害她?"
护工对上她阴沉的眸光,心中满是懊悔,年轻的女子下手竟如此狠辣。
"你以为她心智迷失,便于欺压,"
"你以为她无人探望,故而可任意妄为,"
"是谁给你权利,认为她软弱可欺?" 陈阿彩的声音如冰锥刺骨,随之而来的是狠狠一脚踢向护工腹部。
护工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震颤,难过得呕吐不止,蜷缩在树干下,面色苍白如纸,再也不敢有丝毫抵抗,连声乞求:"我、我下次不敢,不敢……"
若非担忧母亲行踪暴露,陈阿彩定会揪住这护工,将她拽回疗养院,让院长亲自给她个交代。
母亲依然坐在草地上,怀抱旧洋娃娃,惊魂未定地看着这边,仿佛她动手是件恶行。母亲甚至用手遮住娃娃的眼睛,生怕"海蓝"模仿到什么不该学的东西。
陈阿彩不再看那护工一眼,试图扶起母亲,母亲眼中闪烁着恐惧,似乎对她有所畏惧。"我们先回家。" 陈阿彩眼中尽是黯淡,强行搀扶母亲走向疗养院,伊丽莎白安静地跟随其后。
陈阿彩并无权势,此事只能交给白胡子来解决。白胡子了解详情后,深感自责未能派出亲信担任护工,以至于孟夫人受到欺凌。
私下处理了那个护工后,白胡子派遣值得信赖的人接手照料,这样的事情应当不会再次上演,或者考虑为孟夫人换个环境。
陈阿彩觉得母亲已逐渐适应这里,不宜再搬家,况且这里幽静,有利于养病。最让她忧虑的是,刚才母亲看她时的恐惧之色。
母亲对她仍显陌生,每次交谈都以"伊丽莎白的朋友"称呼,现在竟然还惧怕她。她家孟夫人总是菩萨心肠,易于动容,关爱他人,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,为何受尽苦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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