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之前说好的,胜利者可以提出任何要求。”
陈阿彩轻轻拍了拍楚然英俊的脸庞,将它固定住,目光直视着他。
风度翩翩的楚公子此刻显得有些惊慌失措,“让我的嘴唇轻触一下你的脸颊。”她摆出一副轻佻的模样,娇艳的双唇缓缓靠近。
亲吻脸颊并无不妥,这在异世界是常见的礼节,更何况楚然身边的恋人无数,一次轻吻他想必不会介意。他们儿时甚至曾同床共枕,打闹嬉戏。
这正是她邀楚然来此打球的原因。
然而,在唇瓣尚未碰触的瞬间,一记耳光骤然响起,抽在她的脸上。
眼前这位朴素的乡村巫婆满脸愤怒,仿佛发现了自己的儿媳与外人私会,恨不能将她撕碎,投入禁锢邪恶的猪笼之中。
“……我从未料到你是这般人,东子对你日思夜盼,他忍受腿疾折磨也要进城寻你,只想向你道歉,还打算为你筹备一场盛大的魔法婚礼。你,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啊——”
纪伯母踏入这个陌生的魔法网球场,一心只想着找到陈阿彩。
淳朴的乡下妇女观念保守,见到陈阿彩即将与男子亲热,实在无法忍耐,出手就是一巴掌。
楚然迅速挡在陈阿彩面前,语气犀利地质问:“大婶,您到底是谁?”
这魔法俱乐部并非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,就连清扫的女巫打扮也比眼前这位村妇更为体面。她就这样冲向陈阿彩大声喧哗,还动手打人。
纪伯母瞥了楚然一眼,尤其对他的酒红色短发嗤之以鼻,这无疑是“不法少年”的标志。
纪伯母的手指如魔法杖般指向陈阿彩,目光炽热而严厉,斥责道,“阿彩,我看着你从精灵森林里长大,你怎能堕落到与邪恶巫师为伍呢?只为那贪婪的金币吗?你外祖母的灵魂在星空之上看到,只怕会痛彻心扉,为你哀泣,你、你……”
“上次你触怒了王城的贵族,导致东子遭受巨龙的袭击,你怎么还不知畏惧!他们都传说,孤儿如你,在这广袤的魔法世界容易迷失。起初我不信,但现在看来,看看你,举止多么轻浮,有多少魔法师的心已被你蒙蔽,你早已不再是清白的,幸亏东子没有被你的幻术迷惑,你这狡猾的魅魔……”
纪伯母愤怒地指着她的鼻尖,话语刻薄,引来周围人群的瞩目。
陈阿彩默默承受侮辱,片刻后,她平静地回应,“纪伯母,是谁指引你来到这里的?”
楚然大致明白了,眼前的农妇就是纪东城的母亲,仗着长辈的威严,而陈阿彩和纪东城不是已经分手了吗。
此时,楚然在场外瞥见了熟悉的身影——周子棋。
纪东城的母亲不可能独自进入这个法师公会,一定是有人引领她进来的。
周子棋领着纪家的乡下妇人进来,看见她竟然扇了陈阿彩一巴掌,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。
周子棋如常在周氏魔法分部周末加班,直至傍晚七点才离开,却意外发现沈忆柔的魔法马车停在公司门口,车夫告诉她车辆出了故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