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自古以来,多少人在流弹中丧命,只有坚固的大楼才能提供一丝安全的庇护。
然而,这些平日里硬气的高级军官们,此刻却做出了错误的决定。
他们明白必须有人前往前线指挥,但本能地将自己排除在外,以保全生命。
王定山带走了精锐士兵,失去了何鹏这个重担,留下的人都变得无用。
在另一处,
李响成功找到了金柏翠。这段时间的禁闭,食物短缺,使金柏翠显得极度虚弱,行走都摇摇晃晃。
屋内的十几个女子中,唯有她保持着最清醒的状态。
其余的女子看到门开了,立即推开李响,夺路而逃。
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,这个地方带给她们的只有高级军官们的侮辱,她们厌恶这里。
金柏翠异常冷静,可能是这里唯一的理智的希望神教信徒。
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我能见我的儿子了吗?”
李响没料到她见到自己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,愣了一下,“当然,但得等到战争结束,我们现在需要这里。”“我不需要这些,我只需要我的家人。”说着,她独自向外走去。
“啪!”
突然,一颗子弹穿透走廊的完整玻璃。
玻璃瞬间破裂,金柏翠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击中全身。
她呆立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任由玻璃碎片落在身上。
手中的紫色软泥刚刚形成一面盾牌,却未能及时举起。
与此同时,破碎的玻璃也让外面的枪声和惨叫更为刺耳。
李响走过去,拉起她离开这里。
望着心有余悸的金柏翠,他说:“难道你没想过吗?白水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白水城了。”
“现在这里是王定山、可怕的龙人部队,以及我们希望神教三股势力争夺之地。”金柏翠的脸色极其难看,这段时间她思考了很多,甚至交谈了许多。
在这个房间里,她曾与每一个女子相识,毕竟她们都曾共处一个圈子。当女性面临相同的命运时,心扉会自然敞开,无话不谈。这段时间,她们的对话直率无忌。谈及白水城的未来,她们的命运,甚至探究白水城为何沦落至此,为何自己遭受如此磨难......各种故事都被详尽道出,金柏翠在这场犀利言语的冲击下,也无法幸免受到影响。尽管她早已打算彻底放弃,但贫民区中儿子的存在,使她无法忽视李响交付的任务。面对李响,她冷冷地质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李响微笑着,带着她回忆道:“当时,你的父亲和他的士兵们在袭击来临时,没有丝毫抵抗,匆忙带着所有能带走的东西,逃向他早已布置好的退路。毫不夸张地说,这是一种懦弱的行为,所以你如今的遭遇也是合乎逻辑的。你不必用那样的眼神看我,没错,我确实去找过你的父亲,希望得到他的帮助,驱逐白水城的所有敌人。不论我的最终目的如何,起初我确实是想赶走王定山的军队和龙人。但当我到达时,发现一切都变了,你的父亲已失去了昔日的锐气和判断力,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金柏翠愤怒地呵斥。说着,她用紫色泥巴变出一把匕首,对准李响,仿佛再继续说下去,他就会被刺穿。李响仿佛视若无睹,目光凝视着闪烁的枪火,说道:“唯有战争,才能夺回白水城。王定山用战争夺取此地,龙人部队也以战争觊觎。但你父亲那些人已失去操控战局的能力。我可以肯定,那些装备精良的士兵,一旦遇到些微挫败,就会立刻溃败。整支部队已出现严重断层,年轻军官无力担当,老人则思绪混乱,只想守住一隅之地,毫无进取之心。这一点,马洪涛已充分展现,贪婪且只想索取,不愿付出,所以他被我杀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