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向前几步,俯身拾起地上的腕表。
“而且,金小姐,我此行绝无恶意,否则吴姨现在就不会仅仅是昏迷了。”
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怀表,续道:“更不用说,你不经意间的援手对我来说意义重大,我自然不会对你构成威胁,反而会协助你处理那些超出你能力范围的困扰,这是我对你的回报。”
金柏翠越听越觉得诡异,不过她随即记起几日前从何人手中购得的那只假怀表。
她瞪大了眼,难以置信地回应:“难道是你?”
“既是我也非我,那时我只是个普通的天尊信仰者,白水城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信徒罢了。”他解释。
“天尊的力量无法自发显现,需要人类的气息作为媒介,而大量信徒的气息固然重要,但金钱更能汇集各种气息,流通于世的钱币承载了无数人的痕迹,于是我便在街头贩卖怀表以聚集气息。”
“对于之前的欺骗,我深感歉疚。如今有了时间和力量,我便来向你偿还这份债。”
“金小姐,你的困境我已经从信徒们的口中得知。我认为目前最佳的方案,是让你的丈夫患上一种精神受损,生活无法自理的疾病。只要你同意,不出三日,我就能让他陷入那样的境地,你觉得如何呢?”
金柏翠听见李响平静的话语,顿觉寒意袭身,这样的病症比死亡更为恐怖。
设想自己承受那种痛苦,除了恐惧还是恐惧。
无论如何,赵亚洪与她的结合是早已安排好的,她明白自己无从选择,赵亚洪同样别无他法。
但她清楚,尽管对方不爱她,却深爱他们的儿子。金柏翠不愿让孩子在四岁就失去父亲,她并非无情之人。
她坚定地说:“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但我明确告诉你,这完全没有必要。你立刻离开这里,我此生都不想再见到你!这便是你对我最大的恩惠!”
李响微笑着说:“金小姐,你没向守卫透露我的存在,是因为你知道他们无法对抗我,留下他们并无实质帮助,所以你选择了冒险,试图另寻方法保护自己。”
“所以你是个聪明人,但你怎么确定我会因为感恩而听从你呢?我可不是善良之辈。”
“金小姐,你信不信今晚你的丈夫就会变成我说的样子,而你的孩子两天后也会遭受相同命运,唯有你例外。同时,我还会布下明显的陷阱,让所有人误以为你是联络我加害丈夫和儿子的元凶!”
金柏翠如遭冰冻,双腿无力,瘫坐在地。四岁的孩子懵懂无知,看到母亲坐在地上,还以为是又要陪他玩耍。
他立刻欢快地笑出声,双手紧握母亲的手,咯咯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