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一圈不见人,岑建设三人很沮丧。
“走!”岑建设盯盯我们,再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走。
待三名警察走出院子,我冯妈看了看才熄灭了门灯。
“冯妈!”黄琼琼说。“警察还是狠!”
“你以为我们人民公安,只是吃干饭的?”我冯妈坐下说。“我断定他们三人没走,重点在监视我们家,进末千万再不能露头。”
“娘卖x的!再抓住了该他活该!”我妈生气的骂。“就不晓得去哪里躲几天?”
“家里有妈有老婆孩子,该有多好?”我岳母娘说。“进末那伢抓进去坐牢也好,免得害人!”
“他害你了?”三丫头瞪她妈。“说话也不怕得罪人!”
“妈!”大凤接着说。“进末可不是省油的灯,当心他报复您!”
“他敢!”我妈说。“你们妈现在已是我们家的人,进末他能看不见?”
“兰子!”我岳母娘笑。“要能跟你与伢们的冯妈,共挤一张床,那样就好。”
她心里老想着我爸,偏偏难以如愿。
“万姐!”我妈也笑。“我的床小,挤不下几个人。”
吃完饭收拾完餐桌,我妈吩咐我们去洗了早点睡,明天要上学。
“哎!进末不晓得跑去了哪里?”在卫生间邬彤彤小声说。
直到我们吃完饭,进末也没出现。
“肯定躲进了石灰窑。”王瑶说。“野外只有那里面能蹲人。”
“石灰窑野,他有那个胆?”三丫头说。“那里动不动闹鬼,三更半夜的有人听到鬼在敲锣唱小调。”
“真的?”邬彤彤不大相信。
“有一年人们装窑石,突然塌了,打死了几个人。”三丫头说。“脑壳都被右灰石砸了个稀巴烂,死相才惨!”
那是大集体时代的事,大冬天无事做,队长想搞点副业,于是派劳动力挖山采石灰石,烧石灰卖钱,等年终好为社员分余粮款。
采石很顺利,开始装窑石也很顺利。
谁知上面快合拢时,老鸦便在树上望着石灰窑装窑石的人叫。
人们不以为意:冬天总有寒鸦在叫。
临近中午快收工,突然一阵哗啦响,装好的窑石倒塌下来,人也跟着往下掉,几声惊吼,被窑石砸了个严严实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