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是别人不依。”我妈说。“进末躲了就好,让派出所的再抓不着。”
“三奶!”正说进末,他却从园坎子下的河沟边竹林里,钻了出来。“您请放心,还想抓住我,门都没有。”
“进末!”我爸说。“你暂且就在这里玩,千万别回去。”
“我晓得三爷。”进末转身又缩回了竹林。“这叫做躲土匪!”
“妈个x他的!还像没事人一样!”胡大娘忍不住骂。“还不躲紧些,别再露头!”
胡大娘说着去菜园子,我们往村里走。
“兰子。”我爸问我妈。“你怎么把进末弄回的?”
“让国末去弄的。”我妈说。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进末去坐牢吧!”
“他活该!”我爸并不同情。“成天不务正业,尽搞邪门歪道的,坐几年牢好长点记性!”
“还不是看他的瞎妈可怜!”我妈说。“有那个能力帮一下,没有那是没得法子。”
“妹妹!”我冯妈说。“你帮了进末,谁去帮受害者?医药费,误工费,精神损失费,营养费该谁出呢?”
“打了活该!”我妈说。“赌徒有几个好东西?胡金牙命赌进了水里,葛狗子赌成了老光棍,牛娃子不是遇到我,怕现在仍是光条棍一根。”
“那尽该别人倒霉背时?”我冯妈笑。
“谁让他们去赌呢?钱揣在自己兜里不得过?”我妈说。“还是打了活该,看记得教训不?”
“你总有理!”我姥姥忍不住说我妈。“要是别人把进末打个头破血流的,看你莫搞?”
“那也是活该!”我妈说。
“我兰子是金口玉言。”我爸笑着对我姥姥说。“妈!亏得您养了个好女儿!”
“老娘不好你的家有现在这样子?”我妈怒瞪我爸。
“妹妹!”我冯妈望我爸笑。“我们永子对你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!”
“他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我妈骂我爸。“永子!当心我与姐姐整死你!”
“妈!”三丫头笑。“您俩舍得么?”
走到大门口,东王乡的小警车,果然停在那儿,一老两少的三个警察,不停的四下观望,太阳快落入西山之下了。
“头!”一小警察说。“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