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大花花绿绿,身上耸起许多尖尖的有拇指大的肉虫子,正趴在木子树身上,头上生了两条黑触须,不停的摇摆。
“骇死人的!”王瑶看着肉直发麻。“畅!快打死它!”
“真是的,这是什么虫子?”我冯妈看着说。“真是少见。”
“大洋辣子。”三丫头看了看说。“它在过儿,瞧屁股。”
虫子屁股后面流出了许多白色的粘液,里面包裹着许多细小颗粒。
“是在散籽。”我冯妈说。“洋辣子是什么东西?”
“妈!”王瑶说。“洋辣子个头挺小,全身绿色,头上长两小角,被它碰着了,皮肤又痛又痒,才难受呢!”
“我来打。”文文找根烂棍子,够着脖子打,却是打不着。“好高哟,打不够。”
“你人小,当然是打不够。”我姥姥说。“棍子把你畅哥,让他打。”
我接过文文手里的棍子,戳在大洋辣子的肉身上,用力一戳,卟地一下,它的大肉身子瘪了下去,屁股处冒出了一团白绿色的东西,从树上掉到了园坎子边上。
“它死了。”文文看了说。
“害怕不?”我问她。
“不怕,”文文眨着一双大眼说。“畅哥!它的肉能吃不?”
“恶心死了,吃个屁!”王瑶说。“就连大白鹅都不吃它。”
“走回。”我冯妈说。“尽是细黑猛子,咬到哪儿就起红疙瘩。”
“姐姐!”我妈听了说。“那你快去回,查风油精或花露水。”
正好我爸切完了地,忙说:“兰子!太阳扛山了,干脆都去回,好做饭吃。”
“妹妹!”我冯妈喊。“回去算了。”
“好,回。”我妈收回助头,抬头看西山,太阳是快要到西山顶上。
邬彤彤忽然来了兴致:“晚霞吻晚风,来去总匆匆。有心想留住,明月她不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王瑶问。
“这还不好理解?”三丫头说。“晚霞落幕,黑夜到来,月亮就要临空,晚霞变成了苍茫夜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