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把鱼倒进盆子里,蹲在院子间用剪刀驰鱼肚子,扒出肠肚,抠干净鱼腮,刨掉鱼鳞,放进另外一只盆子里。
“吃鱼是麻烦。”郭蕊蕊说。“先去河里捉,捉回了还要除鳞扒鱼肚子,抠鱼腮的。”
“还得一道手续啊!”三丫头说。“把油往锅里淋到,细火烧热,再把鱼放进锅里把盐炍个大半熟,才能捡着做菜吃。”
“你们还挺内行!”代老师在跟前看着我们弄鱼,插嘴说。“郭畅!是你想办法下河捉的?”
“一起打伙捉的。”小丫头说。“河堰里鱼才多,到处跑,才不好捉。”
王瑶由房间里走过来笑:“彤彤姐在睡大觉,写狗屁科普文!”
“她人呢?”干妈问。
“起来去了卫生间。”王瑶说。“妈呀,她睡的才香呢!”
“凤!”我妈在厨房里喊。“弄桌子拿碗筷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大凤对王瑶说。“四妹!你手干净,去客厅帮姐架桌子。”
来了客人,要在大圆桌上,架旋转玻璃面子。
“彤彤!”干妈直摇头。“硬是睡了一上午?”
“妈!”王瑶说。“肯定是昨晚熬了夜的。”
她说着,与大凤走向了客厅。
三丫头用手肘拐了一下郭蕊蕊,神秘的一笑:意即她说对了。
邬彤彤由卫生间走出来,到我们跟前:“好哇!你们下河捉鱼玩也不喊老姐!”
“你不是忙着写你的科普文吗?”三丫头在笑,不知是讥是在嘲弄?
“彤彤姐!”我说。“我们跟爸妈与老师们说了,还等着欣赏你的大作呢!”
“写个屁!”邬彤彤看了看干爸干妈,又望望几个老师。“我坐到桌前想着还没动笔,上下眼皮子就直打架!”
“昨晚除了去菜园子,还偷了牛的?”邱老师打趣的问。
“晚上想着黄瓜跑藤子抽丝挺兴奋,硬是睡不着。”邬彤彤说。“所以瞌睡没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