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蜷蜷是什么玩意?”郭蕊蕊不懂。
“就是水蛇。”王瑶说。“水蜷蜷喜欢吃K蚂(蜻蛙),曾经我们捉过,拿刀剖开肚子,里面有几个,还是活的。”
“K蚂没死?”郭蕊蕊不相信。
“是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三丫头说。“K蚂皮厚,水蜷蜷一时消化不了。”
“水蜷蜷肉也能吃?”郭蕊蕊有点好奇。
“还不是蛇?”三丫头说。“就是个头不大,肉照样能吃,蛇汤都是白的,味道才鲜美。”
“今天那大一条蛇,可惜让它跑了。”郭蕊蕊说。“捉住吃肉多好?我还没吃过蛇肉呢!”
“热天来了,蛇多的很。”王瑶说。“山边小河坎里,多的是菜花蛇,还长的好大。”
“菜花蛇好捉不?”郭蕊蕊问。
“比乌梢鞭好捉。”王瑶说。“我畅捉过,把尾巴按住抓起来猛悠,连悠几下它就乖乖的动弹不得,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。”
“那容易?”郭蕊蕊瞪大了眼睛。“它不咬人?”
“它的牙齿又没毒。”三丫头说。“不过它狠,土狗子蛇被它碰上要遭殃。”
“它吃土狗子蛇?”。郭蕊蕊问。
“吃。”三丫头说。“我就纳闷了,土狗子蛇可有毒,咬人一口能毒死人,菜花蛇却敢吃它,你说怪不怪?”
“天生的,一物降一物。”我说。“菜花蛇个头比土狗子蛇大。”
“土狗子蛇长什么样子?”郭蕊蕊没见过。
“身上长有红杠杠,像秤杆星。”王瑶说。“我们这里人又叫它秤杆蛇,见了就把它打死,肉都不敢吃,怕中毒。”
“也是太可笑。”郭蕊蕊说。“毒蛇牙齿有毒,肉身子屁的毒。”
“土狗子蛇的肉不好吃。”小丫头多嘴。“做土味,没得人愿意吃。”
走到村头,正碰着我汪小娘提着篮子,往河里去洗菜。
“妈他的!你们几个伢弄了多鱼虾?”她走过来看我手里的鱼篓子。“呀!捉了这多大的红翅鯑?打哪儿捉的?”
“螺蛳堰。”小丫头抢着说。“大白鹅还在那儿捉鱼吃,不回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