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搬个屁!”干妈拿菜过来说。“老邬拿你的茅台酒,喝你们的,我边给你们加菜。”
“哎!王琴与郭蕊蕊两伢怎么还没回?”干老爸说着往门外看。
“毕业班,老师爱拖堂。”邱老师说。“提高教学质量与升学率,是时间加上去的!”
“这是没办法!”干老爸起身拿来茅台酒,邬彤彤王瑶把酒杯用开水烫了烫,送到桌上。干老爸坐下说:“没有升学率,伢们没学上,我这个校长就没有考核,就不能评职称,就不称职,就得卷铺盖走人!上面动动嘴,下面跑断腿,吃力还不讨好!”
“徐九经说的好,当官难,难做官!”张老师笑。“不过呢大官好当,错都在下面,政绩全是他的!”
“《徐九经升官记》毕竟是电影艺术品。”干老爸说。“那么侯爷王爷,我也混不到那一级。徐九经那一段做官难,难做官的唱词,倒是经典。就如我们的教育局长,下面哪个中学的学生,考上几多重点,几多普高;一中二中三中,普通高中,职业高中,考了多少名名牌大学,军工大学,各省各地大学,那都是他的荣耀成绩!”
“这就叫形而上学!”张老师说。“就如打仗,士兵用血肉之躯,拚命杀出来的胜利果实,都是将军的功劳,升官发财好处全是他的!战场上死去士兵也是白死!”
“干革命总得作出牺牲。”邱老师笑。“茅台是比一般的酒有味道。”
“不与众不同,也不叫茅台!”干妈送菜过来。“三丫头与蕊蕊两丫头,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妈!我去瞧瞧。”我放下饭碗说。
“快去快回!”邬彤彤说。“再敢打野,老姐打死你!”
“这老姐是关心老弟!”李老师笑。“还成了郭畅的管头!”
“爱他!”邱老师说。“郭畅是逗人爱,我都想他做儿子!”
我起身往外走,刚出大院到大广场,灯影里就见三丫头郭蕊蕊与杨洋谌长贵四人,走在一处。
“姐!”我喊了一声。“才下课呀?”
“畅畅!”三丫头说。“老师发卷子做,定时间呢。所以等到现在。”
“郭畅!”谌长贵说。“你已吃了?”
“正在吃。”我说。“贵哥!你请我们出去吃?”
“他多能耐!”郭蕊蕊说。“身上有钱么?”
“再没有。”谌长贵说。“我只能吃食堂。”
“老大!”杨洋说。“我回去吃饭了,吴霜想你!”
她把“你”字说的很重,我晓得那是说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