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霜不理,只是一个劲哭,越哭还越伤心。
“有了!有了!”郭蕊蕊说。“再哭下去我也想哭!”
她说着,把吴霜拉了起来。
“我,我想到我好可怜,现在无依无靠的!”吴霜直抹眼泪。“要是有哥或是姐姐妹妹也好,天天晚上也不至一个人守着个大屋子!”
“你妈一次都没回?”郭蕊蕊问。
吴霜摇头。
“你隔壁的光脑壳怎么样?”郭蕊蕊继续问。
“可恶!”吴霜说。“我在门前做生意,他的一双贼眼,总在我身上溜来溜去!”
“他妈的!”郭蕊蕊开骂。“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,小姑奶奶要揍死他个王八蛋!”
“到了晚上,我就把门拴的紧紧的!”吴霜说。“真是搞不懂,光脑壳的婆娘,不晓得哪里去了,最近我一次都还没见着!”
“他家的生意怎么样?”杨洋问。
“马马虎虎。”吴霜说。“还赶不上我的。哎!老大!这回我进了一批除草剂,卖的很好,热门。现在还有百草枯,打到山上能让农村人板栗园里的柴草棵子,连根都烂死,免得用刀砍。你说狠不?”
说起生意,吴霜满脸高兴,双眼放光。
“你好好念好生意经。”郭蕊蕊拉着吴霜的手走。“我上不了学,就跟你学做生意,我们两姐妹同甘共苦,同床共枕,做成生意达人。现在去派出所请我妈一起去吃饭!”
“好!”吴霜笑。“老大!我只想跟郭畅能同床共枕,天天晚上抱着亲!”
“亲你个头!”邬彤彤说。“别想着晚上老是做春梦!”
“狗子!惊马!”杨洋指着前面胡同口说。“怎不见春柳老妖精呢?”
“春柳再傍上了官!”我说。“两舔狗再没份!”
“那骚货!”吴霜说。“臭肉身子,晓得被多少人压过?妈的!还能被官看上了!”
“十官九贪!”郭蕊蕊说。“都不好鸟,多是色鬼!杨洋!去把两狗给我叫住!”
“狗子!”杨洋大步急走着喊。“郭老大有事叫你俩,给小姑奶奶站着别动!”
狗子惊马见我们,怔在愿地,有些手足无措。
这时,胡同口探出一张脸来,我有点大惊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