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石崖正在往下山口去的大山坡子下面,那里从上到下,有一溜田娃子,过去大集体时代,利用山的沁水,都种了稻谷。
不过由于水源有限,常常收成不大,不是干死了秧苗子,就是水冷秧苗子不发棵子,劳神费力耕种,收成无几。加之路难走难以赶牛驾犁,包产到户后被人丢弃。
我们爬上了陡石崖,野田荡子水清亮亮的,里面长满了小尖叶子,细黄黑藤子的水草,有人曾经捞回家拿刀剁细喂猪,猪还很喜欢吃。
水草里是有很多细虾子,见人到呼呼啦啦直往水草里面钻,三只大白鹅正卧山边,嘴插进翅膀内睡大觉,没见着远远说的毛狗。
“远远!”郭静静说。“你尽撒谎,这儿没得毛狗!”
“有!”远远还嘴硬。“肯定是见来了人,它们吓跑进了山棵林子里,躲了!”
“躲个屁!”王瑶好笑。“连个毛狗影子都没见着,躲哪儿去了?畅!你脱鞋子下水网虾子!”
“老弟快下田!”邬彤彤说。“我们一群小姐姐,就是你是个臭男人!”
“我畅老身上又不臭!”权权跑过去在王瑶身上用鼻子闻。“王瑶小娘身上还真是香的!”
“你妈他的!”王瑶伸手拍权权的头。“你妈大炮筒子身上香不香?”
“我妈只有上街和我爸回了,身上才香。”权权说。“平常没闻到香。”
“哎!”王瑶诱导权权。“你爸抱过你妈没有?”
“抱个屁!”权权说。“我爸抱我妈就挨巴掌:瞧瞧你的好德行!见了老娘就像狗子想闻屁香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权权话音刚落,三丫头郭蕊蕊,邬彤彤与王都,都不禁放声大笑。
三只大白鹅听见吵闹声,一时都醒来站起,望着我们欢叫。
“大白鹅!快过来!”郭静静挥手招呼它们。
我脱鞋卷起裤脚,下田网虾子,手拿网兜子往水草里面甩动,虾子都惊的乱跳,拿起来网了半网兜子。
“篓子!”我喊。“甩过来!”
“畅!”王瑶甩过篓娃子。“当心焊眼!”
“焊眼前打有木桩。”我看到了木桩,应该是大集时,生产队长让人钉的,做的记号,里面有水在往外咕咕翻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