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晓得个屁!”邬彤彤说。“锄把不晓得摸过没有?”
“我是没摸过。”郭蕊蕊发笑。“我又没耕田种地,锄草弄园子的。锄头能有多少种?”
“大挖锄,小挖锄,耙锄,扬镐锄。”三丫头说。“小钉耙锄,大钉耙锄,几多种。再晓得不?”
“乖乖!”郭蕊蕊听了打紧张。“光锄头就有五六种?真是少见!”
“少见多怪!”三丫头撇嘴巴。“蕊蕊!晓得为么事锄头兜在木把上不容易脱不?”
“三姐!”我忍不住说。“问蕊蕊姐等于问墙!”
“她哪里晓得?”王瑶说。“蕊蕊姐又没兜过锄头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邬彤彤说。“有咬口蝎!”
“咬口蝎是什么东西?”郭蕊蕊问。“将来我要是嫁个种田的老公,农村的一套活,我还真什么都不晓得!”
“还有自知之明!”三丫头说。“还过现在跟着我们学,还来得及!”
我们下楼到房檐下,郭晓宇当真拎着两块腌的红杏杏的腊肉,与他小佬用篮子装着四黑罐北京二祸头送来。
“兄弟媳妇!”到厨房门口郭世法就叫。“今天中午来劳驾你了!”
“他小佬快来。”我妈到厨房门前说。“哎哟!拿肉又拿酒的,花这钱搞么事?”
“我姓郭的女人,还是你殷玉兰有狠!”郭世法说。“妈的x!敢打计生办的那些土匪小狗熊!晓宇!就让桂窝在你三娘家里,计生办的狗杂种来了也是干瞪眼!”
“是叫桂白天就在我三娘家里玩。”郭晓宇说。“佬!他不会抓你吧?”
“抓他抓的巧!”我岳母娘说。“他只是你的一个叔佬,又不是你老子,怕个屁!”
“万婶子!”郭晓宇忽然说。“我小佬你看得上不?”
“莫在这里放狗屁!”我岳母娘不高兴。“当心我骂你妈的!”
她的目标是我爸呢。
“我很差呀?”郭世法说。“哪点配不上你?”
“呸!”我岳母娘啐了一口:“你不差光条光了几十年!”
说完,我岳母娘躲进屋里,不想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