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蕊蕊!”三丫头拍掌叫好。“就这么几句,已达到了人间天上!”
“蕊蕊姐!”我说。“你要是上高中努力学习,考上了大学,去选修中文,将来不成记者就是能成为知名作家!”
“那是姐在做美梦!”郭蕊蕊无奈的笑。
“美梦做成真就行了!”我拍她的肩头。“我的惹美姐!努力!”
我拿园埂上的剪刀,去割韮菜,割了一大把。
“虫子!”小丫头叫。
“在哪儿?”邬彤彤往跟前跑。
“彤彤姐!花虫子!”小丫头指着地上说。“好几个!”
“乖乖!”邬彤彤见了兴奋的叫。“全身起疙瘩子,花花绿绿的。”
“这是辣臭虫!”三丫头过去一看说。“彤彤妹妹!不能手拿,跟山上的洋辣子差不多,挨到哪儿又痛又痒的,难受,没个把星期,好不了!”
“我踩死它!”小丫头抬脚踩,踩的绿蓝水直冒,做股子怪味。“不好闻,剌鼻子!”
“回家!”我说。“洗干净大姐要用的。”
我们一群出菜园,堵好园门往回走,去哪里一小群,叽喳着一路,挺热闹。
到大门口,却见郭富海坐在大马槽上,我二妈大炮筒子,胡大娘代老二嫂子,围着他在说什么。一旁进末与媳妇,带着两个伢在听着。
郭富海说:“一定要注意,计生办天天在抓人,可不要政府批。罚款打胎,天天还都有!”
“妈个x他的!这鬼计划生育,不晓得搞到哪年哪月止?”代老二嫂子说。“弄的伢们像跑反,这怎么得了?”
“计划生育是国策!”郭富海忽然提到我家。“殷玉兰家狠,黄琼琼生了一个,我三哥的二老婆肚子有了,大凤也怀孕了,今年要连着生三个!不怕她能不得了,总有一天要世局子,超生罚款!”
“狗屁!”大炮筒子说。“你啃我三妈的脚兜子皮!鸟的整!”
“我是把她家没的整。”郭富冷冷的说。“政府把她总有得整,不怕我三哥能干,总有一天要罚的他动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