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村头,就见我二妈,提着在河里洗好的菜,在往回走。
“三妹!”见我们我二妈说。“带几个打了几篓子祝英苔?拿到街上怕要买百把块!”
“卖狗屁。”我妈说。“拿回烧水烫着晒干,留着冬天来了吃火锅。”
“炖个狗肉锅下着,是有吃头。”我二妈说。“我可没工夫上山去打。”
“秧栽的差不多吧?”我妈问。
“机器栽,就是扯秧的工夫。”我二妈说。“三妹!你的秧栽完了?”
“你老三让人弄田栽了。”我妈说。“还是钱好,花了几个钱,全部搞定,人也受福。二哥回来还没走吧?”
“些伢都不回,他走的了么?”我二妈说。“得秧栽完,才能上县里老三的工地上去。”
“我二哥去不去不算了?”我妈说。“你家有林子些伢做,我二哥该在家休息享清福了!”
“狗屁!”我二妈说。“些伢搞的钱只想自己留着花,大毛是铁公鸡,一毛不拔的种!”
“那就难搞!”我妈说。“不如把大的分出去,让他俩去立个家,看晓得狠气不!”
“大毛不愿意。”我二妈很无奈。“总快要生了,林子要回来!”
“现在伢们都是私心重。”我妈说。“难搞!”
“大毛把我林子管的才紧!”我二妈说。“发工资的钱都要上交给她,打个屁都要跟大毛说一声。哎哟!儿子不听媳妇的,还不成!”
其实,我二伯在家,要听我二妈的。
“二妈!”王瑶笑。“我二伯还不是要听你的?”
“那是你二伯无用!”我二妈的理由还冠冕堂皇。“他理不开事,不会掌家!”
“您也不放手让我二伯掌呀!”王瑶嘻嘻笑。“二妈!您在家里一言堂,指挥着我二伯多好!”
“那不把他掌,是他无用!”我二妈跟着笑。“你家里还不是你的美妈说了算!”
“我爸要在外打拼,没工夫管家。”王瑶说。“我妈会当家,我爸想省心在外头好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