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晓得追着没有。”我说。“于是我就醒了,听到我岳母娘再叫。”
“半截子故事,扫兴!”邬彤彤失望的说。“金光飞上天空,该追去了王大河的棺材!”
邬彤彤这么一说,我岳母娘说:“兰子!要不要上山,看看死鬼的灵柩?”
“吃了早饭,等到午时上山去瞧。”我妈说。“儿子得跟着,女人属阴,儿子才属阳,尽是女人,徒给死鬼增阴气。”
“要是棺开了盖子怎么办?”我岳母娘有些担心的问。
“那该死鬼王大河暴尸荒野,来世投生不成人。”我妈说。“那他是自作孽!我去做饭吃。”
“妹妹!”我冯妈说。“该把殷久国的手枪拿着,枪能避邪,鬼怪都怕!”
“国末又不在。”我妈说。“妈他的他来了,又把我的好酒不得了!”
“鬼所长就喜欢那口!”我冯妈笑。“他妈的他还很少喝醉,都是被人惯成那样子的。”
“妈他的!当官的总是有人捧。”我妈跟着笑。“晓得个娘卖x的,捞了多少别人的好处!”
“妹妹!社风不好,上行下效。”我冯妈说。“这改革开放好,好就好在人人都向钱看!”
“怪不得大马路大杨上扯大红白字幅:富裕光荣,贫穷无能!”我妈说。“这时代人活着就是为了抓钱,只要你有本事,不论用什么手段,把别人衣袋里钱,弄进自己的衣兜里,就是好手段本事!”
我妈与我冯妈进厨房,我冲洗完地挽好水管,仍挂在木桩上,三丫头郭蕊蕊,王瑶邬彤彤,都去暖房做作业。小丫头与徐老师,昨晚肯定说了很多话,这会没起来。大凤与黄琼琼,两个孕宝,懒慵无力,仍在睡懒觉。
一会我妈喊,吩咐我去园子里割韮菜。这韮菜好,割了又长,长了又割,只要不斩草除根,可以割人老几代。
我去菜园子割韮菜,三丫头郭蕊蕊,邬彤彤王瑶,都跑出来跟来,她们都已成习惯。
出院子走门大口,就见大炮筒子担着两桶粪水,权权拐着菜篮子在身后跟着。
“畅佬!”权权问。“静静姑姑的徐老师来了?”
“来了。”我说。“跟在你妈屁后,臭不臭?”
“我妈屁后不臭,是粪水臭。”权权说。“畅佬!静静姑姑要入少先队,还当了班长,全校站队时,张校长还提名表扬了她,穿着整洁干净,学习成绩越来越好,全校红人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