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街沟子里的老瞎眼神婆,已经死了。”郭蕊蕊说。“据说她死时,黄大仙来把她撕吃了个干净!”
“为么事?”邬彤彤骇然心惊。
“最后她得罪了黄大仙。”郭蕊蕊说。“她的眼睛也就真瞎了。”
“怎么得罪的?”邬彤彤步步追问,我禁不住有点想笑。
“说起来也该是黄大仙,与她的缘分已尽。”郭蕊蕊说。“有一年的一月十五,她竟然忘记了烧香磕头,请黄大仙来赴宴。酷五爷大怒,就令手下弄个死小孩,放到她家的供案上,然后又弄个妇人,哭哭啼啼的找到她家。”
“真能有这回事?”王瑶有些不相信。“还真是神了!”
“这事我妈都晓得。”郭蕊蕊认真的说。“派出所还出了警的。”
“谁报的案?”三丫头问。
“瞎神婆子的邻居,孙大头!”郭蕊蕊说。“他早就嫉妒羡慕瞎眼神婆子供黄大仙,卖神水来钱容易,这回正撞个正着。”
“人心险恶!”邬彤彤说。“蕊蕊姐!派出所出警,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当时就把瞎眼神婆会考进了派出所,关进审迅室一审问,瞎眼神婆说她什么也不晓得。”郭蕊蕊说。“神婆说昨晚睡觉时没有,早晨起来发现就有,那妇人不是人,是黄大仙变的。不信就把她着人抓住,拨去头顶心的一根粗黄毛,么事就明白了!”
“真的?”王瑶瞪大了眼睛。
“派出所的人开始不相信,那妇人闻言失色,拔腿就想溜。”郭蕊蕊说。“瞎眼神婆子眼睛瞎了,耳朵却好使,身子一扑,就把那妇人抱住,派住所的人抓住妇女。往她头顶心/看,当真有一根米且黄毛,伸手猛地拨掉,嗷的一声,妇人当真变成了一只黄大仙!”
“真是怕人!”邬彤彤说。“蕊蕊姐,那死小孩呢?”
“死小孩是一根柴棍子!”郭蕊蕊说。“派出所的人,对瞎眼神婆的话深信不疑,就把她送了回去。”
“后来呢?”几人还听入了迷,瞌睡皆无,王瑶问。
“后来瞎眼神婆处处倒霉,生病不断,不久就死了。”郭蕊蕊说。“故事讲完,再该唱调调,谁个来?”
隔壁在拍墙:“小弟妹妹们!还有完没完?”大凤在那边笑。“叽叽喳喳的,害得姐与你哥都听故事睡不着!”
上面是通的,不隔音,这边说话,那边照样听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