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”大凤据理力争。“我规在改了姓,户囗在我妈这儿,为么事他敢不给?我非要要!”
“权说的是不是真的唦?”我岳母娘觉得大凤说的是有理,她再姓郭,成了我郭家的女儿,她名下分的田产山地,是应该给她。
“万姐!”我妈说。“权是随口说说。”
“兰子!”我岳母娘认真的说。“权要是真的留在我们这儿,我家的老屋他可以住,老砍头的见酒如命,好色的恨不得趴在女人身上不下来,晓得死在哪一天?”
“妈!”三丫头听着很反感。“你干脆吸干他,让他早点见阎王,图个清静!”
我岳母娘什么都敢说,也不怕脸红,弄的三丫头都直上火。
“怕是有病吧!”我妈说。“都五十几岁了,还那能熬得?”
“谁晓呢?”我岳母娘迷惑不解。“妈x去年冬的加这过年,不做事上床就是那事,折腾起来硬是没完没了!”
“就是那瘦猴子?”我妈忽然笑。“现在是不是身上没得肉啊!”
“狗屁的肉,落一把骨头!”我岳母娘恨恨的。“有不有一百斤重哟!”
“能吃不?”我妈在给王大河算命。
“吃狗屁!”我岳母娘没好气的说。“顿顿喝几口酒,吃点菜,米饭几乎不进嘴!”
“那真是完了!”我妈说。“喝酒伤身子,纵欲更空身子,人不人,鬼不鬼的,离去阎王殿就不远。”
“万姐!你还不快回去瞧瞧!”我爸在门外急喊。
“怎么啦永子?”我岳母娘丢下手里的牌,开门急问。
“王大河在做不是好的叫!”我爸手里拎着一篮子大白菜,一只手还拿着锄头,牛娃子也提着一篓子青萝卜。我爸说:“万姐!你真要小心,这大过年的……”
往下的话,我爸不愿说。
“死砍头的,硬是磨得人不得安宁!”我岳母娘气恼的往回赶,三丫头不放心她妈,急忙起身跟了过去。
“把菜拿进厨房里放好。”我妈吩咐我爸。“别让鹅够着啄烂了。”
“我放到碗柜顶子上。”我爸与牛娃子,提着菜,转身往厨房那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