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席吃罢,曲终人散,三辆大车仍到场,殷绍兴大舅仍是指挥,请开车司机,把人送到不同的地方。
殷久囯打着饱隔,跟我姥姥与我爸妈舅舅舅娘告别:“小奶!您的歌喝得好,我还想听该怎么办?”
“还想听再拿五百块钱来!”我舅舅瞪眼睛。“让你小奶单独唱你小子听!”
“国!”我姥姥说。“晚上家里还有客,莫走!”
“大太!”殷久国说。“身在公门,身不由己。来参加小爷小奶的婚礼,我就是挤占了工作时间。节假日,我们得负责治安巡逻!”
“妈的快滚!”我舅舅生气。“留下来喝酒也是坏事?”
“小爷!您别生气!”殷久国笑着说。“我可是爱酒一口,肩上的使命不允许。姑爷!姑奶!还有聪明的小老表,我走了!”
“滚!”我舅舅冲他吼。“妈的!”
殷久国不在意,走向了他的小警车。
“大哥!兄弟!”我妈对殷绍兴大舅绍佳与牛娃子说。“几位请上车,我先送你们回去。”
殷绍兴是值客先生,绍佳是礼账先生,晚上肯定不走。顺带捐上牛娃子。
“大姐!”胡金牙说。“把我与狗子,也带上去。”
“胡老板!”殷绍兴大舅说。“小车比大车坐着舒服吧?”
大车他还不想坐,想过一下坐小车的瘾。
“妈的胡金牙!”三丫头对他非常厌恶。“他看我们美舅娘没看够!”
“看也白看!”邬彤彤说。“瞧他的死样子,大门两颗金牙翘翘的,丑死人!”
“祥子!”我爸说。“胡金牙算是有些本事,怎么就弄不到个女人?”
“哥!他不是东西!”我舅舅说。“早年他与他妈都不行正道,名声臭,他妈见不得人,羞得上吊死了!他居然抱着他妈的死尸,睡得发臭才下葬,女人提起他,都吓得花容失色!”
“他妈个畜牲!”我爸骂。“至今还是光棍条,活该!”
“世上还有这号人!”王瑶有点不相信。
“世上人千奇百怪,形形色色。”三丫头说。“林子大了,什么鸟还都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