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月!”我妈问。“烟包不包了百把个?”
“绍兴大哥让准备120包。”舅舅说。“多包点免得到时人来多了,没得出丑!”
“先讲好了的,反正用不完可以退。”舅娘说。“我说择个日子,与祥子拿个证算了,妈说非要办酒席,家族亲戚,她送了一辈子礼,还都没回过头!”
“人生结婚是头等大事!”我妈说。“哪能不声不响的?晚上怎么睡?”
“姐!你一屋节支人,晚上带些伢跟我挤新床。”舅娘说。“儿女双全的,多好吉利!”
“我哥跟我睡我妈房下沿的地铺。”我舅舅起身抱文文。“乖乖女!晚上跟谁睡?”
“还跟爸爸睡!”文文尖小嘴吧我舅舅。
“跟你爸睡香些?”舅娘逗文文。
“爸爸会拍瞌瞌。”文文双手抱住舅舅的脖子。
“姐!”舅娘说。“父女俩才亲,再是祥子走一脚,我文文都要跟着!”
“好!”我姥姥说。“祥末我再总算不用操他的心!”我姥姥起身:“从早上闹到现在,明天再闹一天就好了!女子与些伢早点睡,明天得起早床!”
“姥姥!拜拜!”王静挥小手。“你慢点走哈!”
“小外外小嘴儿真甜!”我姥姥进房间去休息。
“些伢去房间里睡,别再又叮!”我妈随舅娘,去打水洗。王静拽着我妈的衣角跟着。
外间我舅舅与我爸,也准备休息。
我们进新房,爬上舅娘的婚床。
邬彤彤说:大红锦被鸳鸯枕,龙凤呈祥唱欢歌。美滋!
说着把我一抱,滚倒在床上咯咯笑。
“哎!女人做新娘子,不晓得是什滋味?”王瑶一副神往的样子。
“甜美幸福,乐不思蜀!”三丫头抱王瑶吧了几嘴。“四妹!将来畅畅长大了,我俩做新娘子,一左一右挽着畅畅的胳膊,走向婚姻的殿堂,三个人同床共枕才美满幸福!”
“真是会想!”邬彤彤听着剜心割肉。“我现在就把老弟骑了!”
她翻身坐到我身上:“老弟!快爬!”